自己去确认,“我想你不需要这个。”
靠!你撒手……好吧,她还真的不需要。
阿波罗尼娅头痛欲裂。
两个惯于独立生活多年的人谈恋爱的坏处是,君住大床头,我住大床尾。无辜的被子架在他俩肩膀上,活像一座帐篷,起不到半点儿作用,反而“呼呼”往被窝里灌冷风。
但凡她自己离昨晚遥远的“停战点”近一点,这锅也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扣到斯内普头上去。但凄惨的现实是,他俩都快从床上掉下去了。
好得很,直接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一间卧室摆两张单人床,标间。
“呃……我昨晚没再做噩梦了吧?”阿波罗尼娅清了清嗓子。
太尴尬了。
“没有。”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尴尬加倍。
“所以……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应该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或许你渴了,或许你饿了,或许你只是想在晨风中散散步,或许你想为我买束花……总而言之,你得起来,我需要穿衣服去刷牙。”
“这就是你像练习蛙泳动作一样挥舞手脚的原因?”
“不,我只是……好吧,我在找我的内衣。你看到它们了吗,任意一件?”
“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你。”
“天啊……”阿波罗尼娅仰天长叹。
“你后悔了?”
“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快进到我们能坦然地在彼此面前将这条该死的被子一掀。”
“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
“什么?不!不不不不不不!拜托你西弗勒斯,放下那根该死的魔杖!不!”
“好吧,如你所愿,不。”
“谢谢。”她虚弱地说,“笑什么啊,很好笑吗?”
“突然发现生活中充满了趣味,现在,你是个麻瓜。”
“什么意思?噢天啊……拜托,想想你的年纪吧,你不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了!”
“显然当我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时候,心境反而更像个老人。”
“祝贺你,返老还童。”阿波罗尼娅满脸假笑,眼看就要胜利会师了,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无语至极地补上一句,“各个方面都是。”
直到事后他们泡在浴缸里,才有心情想到另一个“要命”的问题。斯内普确定,他和阿波罗尼娅都不喜欢小孩,但……
“想什么呢?”阿波罗尼娅懒洋洋地踢了他一脚,“我想要更多的热水。”
“我想我们是活人,不是某种等待褪毛的榛鸡。”
阿波罗尼娅掀开眼皮,冷笑了一声。现在想起来了,呵,男人……男巫!
“我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去了一趟墨西哥,做了个小手术。”她漫不经心地说,“后来回国时我预约了全套体检,把相关报告拍下来作为社交网站的头像和背景,一直到现在。”
“你肚子上那个疤?”他昨晚还想过去弄些白鲜香精。
“微创的,你该不会以为是枪伤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圆圆的印记。
“为什么?”作为保守的巫师,斯内普完全不能理解她随意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
“因为我不想回国结婚。谁知道依然有人肯接纳我成为一名光荣的继母,作为报答,我不仅要把那一家子都带出去,还要负责把继子都安排进哈佛。”
“麻瓜……”斯内普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我宣布加入了邪..教。”她得意洋洋,“你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没关系,总之从此以后所有人都躲着我走,特别是家里有小孩的。我爸妈也不再催着我回来了,因为他们怕被人举报影响股价。”
“我猜麻瓜的手术都是不可逆的。”他并不赞成她的做法,“你总是这样,明明还有许多解决办法,但你总是偏爱没有退路的那一个。”
“飞机不会倒车飞行,我也是。”阿波罗尼娅眨了眨眼,慢慢凑过去,“再说,我做什么了,嗯?难道不是效果显著吗?连黑魔王都相信,我是真的爱着你。”
打断他们的是猛烈的敲门声。斯内普不得不用一个魔咒弄干了身上的水,披上浴袍去开门,然后阿波罗尼娅就听到两声尖叫,还夹杂着其他人的说话声。
坏了,是伦子和朱里!她把她的旅伴忘了!
阿波罗尼娅正急急忙忙要站起来,斯内普已经一阵风般地回来了,见她泡久了头晕,还伸手扶了她一把。
“完了!”她悲叹一声,“我的八卦即将传遍校园,晚上我就会接到坎迪丝的关怀电话!”
“没有,我让他们三个小时之后再来。”斯内普似乎也觉得很好笑,“那个圆脸的麻瓜女生报了警,麻瓜警察查到了你的护照昨晚在这里登记。”
噢,她好像把手机扔哪里去了来着,刚才她是冻醒的,不是闹钟叫的。
“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让’他们三小时后再来?你怎么‘让’的?”
“日本巫师同样禁止夺魂咒。”前任食死徒毫无负担,“但我不是日本人,你也不是。”
三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
伦子和朱里在警官的陪伴下,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