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头笑得灿烂,
“早上好啊,昔寒小姐。”
昔寒将门锁好后朝着温迪走过去,“早上好啊,温迪,不是说在城外集合吗?怎么跑这来了?”
往她这酒馆走可是要绕好一些路的。
“因为知道昔寒小姐会背很多东西。”
说着他伸手要去接过昔寒的包裹,但被拒绝:“没关系的,我可以的,这些不过是看着大,实际上也不重,诶——。”
说话间,温迪已经将包裹拿到手了,“我可不是觉得昔寒小姐拿不下哦,我是想快点到璃月见老朋友,是怕昔寒小姐力气没我大,耽误时间。”
昔寒两手空空,原地愣了愣,
这……笨拙的借口。
她低头笑了笑,决定由温迪去了。
见昔寒答应了,温迪又笑了起来,忍不住偷偷看了昔寒一眼又一眼。
*
路过风起地的时候,看着昔寒微微气喘,温迪嘴角微微上扬,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诺——”
一瓶苹果汁递到昔寒的面前,
玻璃瓶里装着清亮的果汁,昔寒怔怔接过,
还是温的,
“你专门准备的?”
“没有,今早出门看桌子上有顺手拿的。”
昔寒点点头,
而后温迪擦了擦额角,“那个,昔寒小姐,我有点累了,我们去那大树下歇会吧?”
昔寒看着不远处那棵长青的大橡树,
当年,就是在这里,她再次见到了巴巴托斯。
昔寒眉头微蹙,她隔着衣服抚摸着胸口的那颗风元素的标记,虽然很累,但她想要拒绝,可温迪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走了。
“唉——”她叹了口气,无法,跟着温迪往大树下走,
风起地,
温迪将披风脱下找了一个平坦的树根铺上,“昔寒小姐,坐这里。”
看着那张已经被自己坐过好多次的披风,昔寒犹豫下,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温迪,说实话,你这件披风究竟多少摩拉买的。”
对于昔寒这种连七七的衬衫都顺的人来说,这样好的布料她从未见过。
一定好贵,一想到这么贵的东西被自己坐在石头、树根上,她那颗贫穷的心就隐隐阵痛。
“没有多少摩拉。”温迪扶着昔寒的肩膀让她坐在树根上,
昔寒就这样“被迫”坐了下来,温迪在她坐下的瞬间将手拿开,
风从树下吹过的时候,肩膀上依稀还有温迪双手留下的余温,
然后温迪默默地移到风口处瞎说:“是我自己做的,你要知道吟游诗人的衣服必须得结实,所以呢我就买了最结实的面料,这也许是它看上去很贵的原因。”
温迪十指修长,演奏的时候轻巧玲珑,昔寒相信他有那个本事和做工。
只是她还是感觉自己被唬了。
“咳——”温迪拿出木琴,“昔寒小姐,想听什么故事吗?”
风起地方圆几里无人,只有这棵温妮莎登上天空岛的时候长出的大树高耸入云,然后就是连绵不断的荒草地,
这里可以看见蒙徳的风车,旷野回声悠荡,
风吹动琴弦与树叶,
偌大的天地只有他们二人,
昔寒拧开苹果汁喝了一小口,温迪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又夹带私心,“既然昔寒小姐想不出来,那么我就随意发挥啦。”
昔寒点点头,看不出少年眼底隐藏着的欲.望。
少年拨动琴弦,面对着七天神像,若有所思,“就讲一个关于风神巴巴托斯的故事吧。”
风神……
巴巴托斯……
昔寒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温迪:“昔寒小姐在蒙徳的土地上一定听了不少关于巴巴托斯的故事了吧?”
昔寒想温迪并不知道自己和巴巴托斯之间的纠葛,深吸口气,淡淡道:“是啊,这片土地,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连同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昔寒又喝了口苹果汁,
立春的带着点不着调的暖意与冷意,苹果汁明明没有酒精,却让人有些微醺。
好似喝了苹果酒那般,昔寒此刻头脑很空很空,
温迪随意找了个树根坐下,
注视着昔寒带着点红的脸颊,
她睫毛很长,自从簪子碎了以后长发就一直用一根木棒盘着,
就那样随意地坐着,怎么就美得像一幅画。
温迪喉咙微微颤动,“我要讲的故事和蒙徳流传的大多数都不同。”
昔寒眼神逐渐迷蒙:“嗯?”
温迪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我要讲故事是,风神将他的爱人遗落在了人间。”
忽的,风大了起来,荒草连着树叶哗啦一片,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