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徳的土地上流传的关于巴巴托斯的故事耳熟能详,人人都能道出一两句,
可偏偏温迪讲的昔寒千百年来从未听过,
他说巴巴托斯还是风精灵的时候亲手养大了一朵花,从此那朵花便是他的爱人,
他说那是蒙徳土地上第一朵塞西莉亚花,
故事听起来和昔寒的经历很像,
让她难免会有点带入感,
她好奇的是这些故事温迪是从哪里听来的,
又是怎么被传成这般离谱的样子的?
她坐在那里,一开始还静静地听着温迪讲述着,
直到她听到风神和塞西莉亚重逢以后,他轻轻吻着她的薄衫,
裙带被勾下后长草漫卷,
昔寒:……
可以了,虽然在诗歌的形式下这些词语都变得唯美纯粹干净,
虽然这些内容在各种诗歌里并不少见,
虽然很多故事也会通过这样的形式表达出浓烈的情感,且昔寒也司空见惯,
可是……
一想到故事的主角也许就是她,而诗歌里的风求花在现实中是她蹲在台阶上哭着表白到昏厥都没换来巴巴托斯目光一丝的停顿。
昔寒有点听不下去了,
太,羞耻了,太——
尴尬了……
就在温迪自若地要讲起纱幔帘动的时候,
昔寒打住了他:“温迪,我们该走了。”
“欸?可是我还没有演奏完呢。”
“……,那个以后再说,还有,温迪,这些故事都是你从哪听来的?”
昔寒表情有点艰难。
“嗯……”少年稍作思考,然后蹲到昔寒面前,昂着头看着她的脸,“四处听来的故事,我给艺术加工了一下。”
风将碎发吹到眼前,痒痒的,昔寒坐在大树根上,厚重的冬日长裙洁白,她低头看着温迪的笑脸,
停顿了几秒后,似是无奈又似嗔笑:“你这加工的还挺艺术的。”
那时候风精灵是蒙徳人心中的信仰,也是在外的古恩希尔德家族的领袖,
而自己和他当时走得那么近并不算秘密,又或许有人能通过只言片语才到自己的那份绮旎呢?
想来随着时光的推移,人们觉得风神的故事单调普通,试图寻找些情史来丰满故事的时候,正好翻到了自己的事迹。
昔寒想去书店里找找,说不定还有改编下来的话本子,
就像当初在璃月那样,
由是想着她站了起来,温迪也随着她站起来,
她将披风拿起来在风中抖了抖,
空旷的原野上,衣服和风猎猎的响声有些细碎的回音,
“给你,谢谢。”昔寒将披风递给温迪,
但此刻的温迪早就将包裹拿起来了,双手塞得满满的,
他故意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昔寒小姐,我这有点不方便,你帮我?”
说着他往前靠近了一步,空气中暖阳般的皂香顿时浓郁,
昔寒下意识后撤一步,
温迪只是笑着,
昔寒将扶风先挂在树根上,要去接过温迪手中的东西:“我拿着,这样你就能自己——欸——”
忽然的,在昔寒伸手的瞬间,风将送绿色的披风吹了起来,
昔寒下意识想去捞,却只短暂地碰到了披风末尾,
即瞬即逝,他们站在如盖的橡树下,听着呼呼猎猎的风声,看着披风被吹往遥远的天际。
“温迪,我——”昔寒慌乱回头间差点被绊倒的同时被温迪稳稳地扶住了小臂,
少年单手抱着所有的东西,天青色的眼眸神色认真,“没关系的,昔寒。”
就让它飞走吧,飞高飞远,从此飞离你的视线,今后每当在看见飞扬的披风,或许我就驻扎在了你此刻的心中。
小臂内侧是少年源源不断地体温,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好久,昔寒回头再看了眼天边,
披风早已不见踪影,
她侧过脸,数不清的发丝从木簪上滑落,无意识地和温迪飘扬的辫子交织在一起,
互不相干白色和渐变的蓝青色此刻难解难分,
“我,会赔你一个的。”
温迪松开昔寒的小臂,“只要能让昔寒小姐安心,我怎样都行。”
而后少年又露出一个熟悉的、大大咧咧地笑容:“走吧,昔寒小姐,似乎可以在日落前赶到望舒客栈呢。”
阳光已经完全升起了,积雪折射的光打在昔寒的脸上,她微笑说:“好。”
*
现在赚到摩拉了,昔寒边走边活动着肩膀,终于可以不着急忙慌地赶了。
天黑之前,在著名的望舒客栈,开上两间房,享受着舒舒服服旅程,
这样想着确实很美好,直到他们二人出现在望舒客栈的柜台,
老板娘菲尔戈黛特告诉他们只剩下了顶层的一间房的时候,
昔寒的美梦“啪——”的一声就碎了。
剧情的走向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两个外地男女,在客栈,开房……
特别是现在菲尔戈黛特还一脸“懂了”的表情,
啊啊啊啊!
好为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