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薯条,好好在旅馆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啊。”
老板笑得很慈祥:“没有关系,不过,我还没见过会感冒的海鸥呢。”
古川久弥沙默默吐槽道:是啊,不仅会感冒,还会说人话呢。
事后想来,把薯条留在旅馆里果然是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至于之二嘛——
古川久弥沙看着眼前空旷的雪地上那一缕突兀的血色,叹了口气。
——大概是和大部队分开吧。
专业的滑雪场都会划分雪道,古川久弥沙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自诩百无禁忌的她,偏偏唯独不喜欢极限运动。
理由无他,她在组织、公安和警察三个机构到处打工卧底已经够刺激了,还需要特意做什么极限运动去体
验刺激吗?
她一直是个惜命的人。
显然滑雪也是被她归在刺激运动中的一项。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告别了他们,老老实实地坐缆车去了初学者的雪道。
“真的不需要我们陪你吗?”诸伏景光带着护目镜,遮住了那双好看的猫眼,语调一如既往地柔和。
娜塔莉也开了口:“我也才刚刚够上中级的程度,我可以在初级那里陪你的。”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很是体贴道:“你们就好好享受假期吧,我也不是未成年小孩子了,不用担心我。”
她知道娜塔莉和伊达航一向聚少离多,难得凑出一个假期,自己怎么能分开这对小情侣。
“你们也马上要出去执行任务了,多和朋友们聚一聚吧。”她看向诸伏景光。
这也是他们在进入组织卧底前最后一个假期,在往后的数年中,他们都不再拥有顶着真名行走在阳光下,和知心朋友相聚的权利。
说着她抚了抚头顶的滑雪帽,跳上了一旁的缆车。
松田阵平看着她坐着缆车离去的背影,拱了拱身旁的萩原研二:“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跟去吗?”
萩原研二瞥了他一眼:“跟过去被她讨厌机会吗?”
说着她看向了一旁的降谷零,却见降谷零已经一言不发地拄着雪杖,“咻”一声滑开了。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我和零的任务归期未定,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在前去卧底任务前交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女朋友?降谷零做不出这样置彼此于危险境地的事。
松田阵平看着诸伏景光也滑开的背影,再度凑到了萩原研二面前:“我说,零都退出了,这不是你的好机会吗?”
萩原研二看了看一旁挑唆的好友,伸手拍了一把他的帽檐,叹了口气:“多学着点怎么和异性相处吧,小阵平。”不然你这辈子都要和炸|弹过了。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但松田阵平从他的语调里已经读了出来。
“喂!你什么意思!……你站住!”
两个小时后,古川久弥沙看着前方雪地上被鲜血染红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难道触发死神buff的不是江户川柯南,而是自己?
古川久弥沙谨慎地脱下滑雪板,用手机远远地拍了未靠近时的尸体照片,然后踩在雪地上,走到了尸体旁边。
她没忘记把自己的脚印也拍进去。
这座雪山山高地险,其实很少有初学者会来这里,古川久弥沙所处的雪道是最空旷无人的。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在一个山坳处,前方是一座不高的断崖,地处偏僻,倒是可以理解凶手为什么在这里行凶。
她谨慎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已经感受不到凶手的踪迹,这才蹲下身开始研究尸体。
尸体冰冷僵硬,看上去凶手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她拿下尸体的护目镜,过目不忘的记忆让她一眼认出,那是他们旅馆中同住的一个顾客。
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翻起了通讯录。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联系那群专业的警察来,她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诸伏景光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无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好吧,滑雪的时候确实不方便接电话,还是自己坐缆车去找他们吧。
她刚想收起手机,突然头顶传来了簌簌的声音。
古川久弥沙“嚯”地抬头,视线所及处是倾盆盖下的雪块,以及离这里不高的山顶处,一个晃动的黑色人影。
她果然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了。
——这是她被大雪覆盖前的最后意识。
*
天边将将擦黑的
时候,娜塔莉看着手表指针已经走到了和古川久弥沙约定的六点,给她打去了电话。
“奇怪,”她走到众人休息的地方,嘟哝着,“久弥沙的电话打不通。”
闻言,正在喝水擦汗的众人都停了手下的动作,回了头。
诸伏景光拿出了手机,皱眉:“她在半小时前给我打了个电话。”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都拿出了手机,降谷零看着手机一怔,“我也是。”
他凑过去看诸伏景光的手机,核对了一下时间。
在给诸伏景光打后一分钟,她就给自己也打来了电话。
——是因为景光没接电话,所以改打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