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意识到细腻柔嫩的触感并非来自于自己的好友,他的手掌下意识一搐,将水杯与她捏住的指尖一起包进了掌心。
指尖传来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古川久弥沙一怔,她的手向回一抽,“哐当”一声,杯子砸在了地上。
她赶忙低下身去捡杯子:“……抱歉,没睡好,手滑了。”
她重新拿起杯子递给降谷零,特意握住了偏下的位置,不再和他肌肤相触,安安稳稳地递给了他。
降谷零也没再说话,只是接过后道了一声:“谢谢。”
古川久弥沙指尖一搐,“嗯”了一句。
她闭上眼,向后靠上了座位:“我先补会儿觉,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叫醒我。”
身旁的诸伏景光又在包里翻了翻,递给了她一条薄毯,“盖上这个吧。”
古川久弥沙看了看手上的毯子:……这已经不是男妈妈了,这已经快进化成哆唻A梦了。
古川久弥沙卷着毯子沉入梦乡,由于另一边是诸伏景光,她只能靠向另一侧的窗玻璃。
深冬的早晨天气寒凉,将车窗的玻璃也晕成刺骨的冰冷,她在冷硬的玻璃上靠久了,只觉得寒气侵体,头脑都开始涨疼起来。
“……换你……”
“……好……”
被刻意压低的对话声从身边传来,古川久弥沙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身旁的人好像站了起来,须臾间又有人坐下,她睡得昏沉,看不清身旁的身影,却隐约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于是,开了一上午车的降谷零刚刚和诸伏景光换了座位准备休息会儿,就察觉到肩上一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已经靠了过来。
还没走远的诸伏景光余光瞥到这里的情况,上挑的猫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长地向自己的好友笑了一声。
降谷零看着那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想伸手去揍他一拳,就见自己只是一动,肩上的脑袋便不安地晃了晃,赶忙止住身体不再大幅动作。
诸伏景光笑得更开心了。
在加油站下车休息的众人陆续回到了车上,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挑挑眉“啧”了一声,顺便瞟了一眼身边的好友。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从两人身旁路过,坐回了原位。
松田阵平无趣地摇了摇头。
车辆重新上路。
而睡了大半路的薯条终于醒了过来,扇着翅膀打了个哈欠,抬起羽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眼看到了正靠在降谷零肩膀上睡得香甜的古川久弥沙。
“卧槽!夭寿啦宿主!!你睡得不是靠枕!!是降谷零!!!”
在降谷零的眼中,只见古川久弥沙那只海鸥醒了过来,看到他后激动得“嘎嘎嘎”叫了几声,一下吵醒了肩上的古川久弥沙。
古川久弥沙在系统的叫声下惊醒,“嚯”一下从降谷零的肩膀上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尚未清醒的头脑没能控制住嘴巴,她眨了眨还有些迷茫的双眼:“……零?”
降谷零的脸色一下黑了下来,声音中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哪个零?”
古川久弥沙彻底清醒了,赶忙直起身,离得身旁的人远远地:“抱歉,我睡迷糊了……降谷先生。”
说着她顺了顺薯条的羽毛:“多亏薯条叫醒了我。”
降谷零的目光于是转向了窗边的海鸥。
薯条只觉得一股莫名实质化的杀气从身旁传来,吓得它“嘎”地一声钻进了古川久弥沙的头发里。
古川久弥沙:……
无论如何,这下她再也不敢睡了,干脆打开背包拿出手提电脑,开始干活。
反倒是旁边的降谷零,大概是没有了肩膀上的负担,他就这么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古川久弥沙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拿下了身上的毯子,侧身想给他披上。
也不知是他没有睡熟,还是现在的降谷零尚没有那么强烈的戒备心,在她给他盖毯子的过程中,连眉头都没皱过。
之后的路程一路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让古川久弥沙不由感慨,果然没有江户川柯南这个世界公认的“死神”在身边,他们的旅行都会十分顺利。
带着这份美好的侥幸,古川久弥沙和同伴们住进了山中旅宿,然后在老板的提示下瑟瑟发抖。
“从山脚通往山顶的缆车本来是风车供电,但是因为现在是寒冷的冬季,风车被冻住了无法发电,所以启用了备用的发电机。这样的发电机在晚上7点到早上4点的时间段内无法供电的,如果各位客人要去山上滑雪的话,一定要注意时间哦。”
旅馆的老板是个面目和蔼的阿姨,她笑得很温柔,开口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这座山上已经有好多游客因为错过缆车时间而出事了呢。”
古川久弥沙:……
这是立了什么暴风雪山庄的fg了吧?是吧是吧??
古川久弥沙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叮咛所有人在天黑前坐上缆车回旅馆,然后背着滑雪设备和大家快乐地上山滑雪了。
临走前还不忘向旅馆老板道谢:“那就麻烦老板了,谢谢您替我照顾薯条。”
说着她看向了旅馆前台正“阿嚏”“阿嚏”接二连三打着喷嚏的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