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加燃木,不到三天,定然会熄灭,所以他们才不敢冒险。
沈叶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到底,白曳他们被威胁,只是因为他们不会点火罢了,若是学会了点火,还会怕火会突然熄灭吗?
连着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又不停的赶了一天的路,沈叶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赶紧泡个热水澡,然后使劲睡一觉。
阿花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过,但她要做的事情更多,没法时刻盯着她,就叫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来照顾她。
沈叶看了一眼,有点眼熟,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
至于真的是照顾还是监视,沈叶并不在意。
翻进装满热水的木桶里,沈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张开了,就是脑袋有点晕,得扶着桶沿才不让自己沉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细微的刺痛惊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脸。
水温已经开始变凉了,外围所有的火种好像都被祭地的人收走了,洞里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光线从洞口透进来,沈叶也看清了正在拱她的大家伙,是大白。
沈叶推开大白的头,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鼻子已经堵住了,她靠在大白的耳朵旁,小声的说道:“告诉白曳,一切都很顺利,伪祭司出来后,注意我手势,找准时机,一起动手,这几天别来找我了,现在快出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大白摇了摇头,他不想走,沈叶甚至在他的低呜声中,听到了心疼。
沈叶也想抱着大白睡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这事结束了,想抱着睡多久都行。
她只能狠心道:“快走,水冷了,我要起来换衣服了。”
大白这才耷拉着尾巴,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黑暗中。
祭台搭了两日,才把石镜抬上去,沈叶的感冒也越来越严重了。
在此之前,沈叶再也没见过伪祭司,也不知道是阿花为了揽功劳,还是伪祭司要卸磨杀驴,不过这都不重要。
只要伪祭司从祭地走了出来,这件事便已经成功了。
今天的雨罕见的小了起来,沈叶给石镜做了一个黑色的罩子,以免石镜提前出现画面,这样的话视觉冲击就不够大了。
祭地的人出来的更多了,一半围在祭台旁,一半围在火种处。
沈叶半跪在石镜旁,正在做着秘法的最后准备工作,一身黑袍冰冷的贴在身上,原本就疲惫的身体在细雨的冲刷下,唇色却透出一丝诡异的嫣红。
沈叶扯了扯有些燥热的领口,她应该是发烧了。
白曳跟族人们也站在了祭台下,隔着老远,沈叶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愤怒。
沈叶半跪在雨里,由衷的希望,伪祭司可以承受族人们的怒火。
沈叶在雨里静静等了一个多小时,阿花才推着伪祭司姗姗来迟。
看着伪祭司被阿花推出祭地的那一刻,沈叶的嘴角不断上扬,就连昏沉的大脑都好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瞬间清醒过来。
现在只要她能拖住伪祭司,直至白曳派进去的人彻底控制住祭地,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伪祭司一点一点被推到祭台下,阿花往后退了几步,四个略微强壮的人形族人正准备抬着伪祭司上来。
沈叶的恶劣因子突然爆发了,她站在祭台上朗声对着众人说道:“以示对大泽之神的敬畏,祭司大人应该自己走上来。”
不仅是伪祭司,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脸上。
没有人动,沈叶又重复了一遍。
伪祭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盛满了狠毒和杀意,沈叶只当没看见,被狠狠折腾了这么多天,现在她不过是让伪祭司爬几道阶梯罢了,算不得过分。
沈叶一直在等,部落所有的族人也在等,不知道伪祭司是不想浪费时间,还是真的心存忌惮。
伪祭司还是挥退那几个男人,让阿花搀着她,一步一步往祭台上走来。
祭台的阶梯建的又高又大,短短十几阶台阶,阿花扶着伪祭司足足爬了半个小时才爬上来。
一身繁琐的衣物湿淋淋的挂在她身上,如牛喘一般的呼吸声和苍白如雪的脸色让沈叶不禁怀疑,即便不发生这场动乱,伪祭司回去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面对着伪祭司快要化为实质般的恶意,沈叶半分没受影响,反倒轻轻扬起了嘴脸。
她虔诚的站在石镜旁,宛若即将献祭给神明的少女。
“祭司大人,开始之前,我要再确定一次,秘法一旦开始,你将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你还要继续吗?”
伪祭司苍老的声音带着急不可耐的颤抖,她说:“继续。”
沈叶让伪祭司站在石镜前,用力掀开了上面的黑布。
沈叶放轻了声音蛊惑道:“现在,请祭司大人静静等待,等待灵宝出现画面,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幅,然后走进去,重获新生。”
或是大泽之神都看不过伪祭司的所作所为,原本温和的细雨在一声震天的雷声中倾盆而下。
石镜上的画面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