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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家父子震惊到五雷轰顶的目光中,卢经义慢慢走到大殿上,恭恭敬敬朝皇帝行了个礼,“草民红河城员外家的大公子卢经义,参见皇上!”
卢经义话音刚落,就听到朝堂之上传来一阵惊叹唏嘘声,要知道这人此前可是被说成是早已被死的人,而那杀人凶手就站在他旁边。
可是,怎么……
“有点意思啊。”皇帝勾唇一笑,看向座下的卢经义,“朕刚刚还听说你惨死在宰相之女邓珺琪手下,怎么,那不成你诈尸了不成?”
“不是这样的皇上。”卢经义也笑,可是这笑怎么看都有种嘲讽的味道,他解释,“臣并非邓珺琪所杀,说这话的人可能是在贼喊捉贼。”
说着,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卢家父子,眼中的嘲讽更浓。
而此时此刻卢家父子见了卢经义的神情比见了鬼还可怕,从天堂掉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吧,他们甚至能想象自己将迎来怎样的结局。
卢经义压根没关心他们,又看着皇帝,正色道:“皇上,我觉得事情的原委由我说出来最公正,一来我是卢家人,跟邓珺琪的事有直接关系,二来我又是受害者,险些被人害死,我也想将坏人绳之以法。”
皇帝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卢经义深呼吸一口气,开始陈述,“这件事还要从我好赌成性,欠下一大堆赌债说起,当时家中的钱都套在铺子里,没有现银,机缘巧合下卢家就和宰相夫人有了联系,我们之间做了笔交易,只要我们能诬陷邓珺琪与男人有染,宰相夫人就会帮卢家还这笔赌债,所以我和卢员外,联合宰相夫人在邓珺琪的饭食中下了药,制造出他和我有染的假象,好让夫人赶她出门。”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唏嘘谈论之声,这话说的不就跟邓珺琪一样嘛,在说卢经义就是卢家人,他的话要比任何证据都有力。
卢经义停了下,继续道:“我们当时约定,只要我将邓珺琪顺利娶回家,宰相夫人就会把钱给我们,可不想中间恰逢公主路过红河城,搅乱了婚礼,我没娶成,邓珺琪极力反抗,加之那段时间我好像总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再为卢家所用,卢员外和卢经业,也就是我的父亲和我的弟弟,就联合欲将我除死,再栽赃到邓珺琪身上,若不是司南相救,今日的事就任由他们颠倒黑白了!”
卢经义的一席话,让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现场惊叹声连连,有说邓珺琪一个女孩子遭受这些实属可怜,但更多的是议论卢家父子和宰相夫人的龌龊行为。
皇宫之中嫔妃的争斗尚且不断,深宅内院就更别提,但这些事在私底下做做还无伤大雅,但放到台面上,就有些难看了,更别提是宰相府这样的地方。
但这毕竟是朝堂,官员们也不敢太放肆,这样的事自是拿到皇宫外议论比较舒服,所以也就议论了一会儿,朝堂就再次安静下来。
“皇上。”邓宰相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朝皇帝行了个礼,语气恭敬又愤怒:“此事虽出自臣子家中,是臣没有管好家中内务,也是臣娶妻不贤,但这样歹毒蛇蝎心肠的女人,实在不配当宰相主母,这件事臣想请皇上为臣做主,还有这卢家的两人,一定要受到严惩,还珺琪一个公道!”
听着父亲的一席话,邓珺琪也很是惊讶,要知道她平时别说和父亲说话,彼此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而且她只是个庶女,养在姨娘院子里,这一生都注定是要被正房压制的。
邓珺琪从没奢望过父亲会用睁眼看自己,但是却也很渴望父爱,今天邓宰相说的这番话,确实叫她很感动。
为了一个庶女,把正妻休了,这放在那个官员身上都是不可能的,但是邓宰相,她的父亲为了能还自己一个公道,真的这样做了。
皇帝了然的挑了挑眉,转而又看向座下的卢家父子,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对天子的质问,卢家父子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人证物证,还有他们说的话,都成了笑话。
扑通一声,卢家父子齐齐跪下,一边使劲的磕头,一边认错:“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们父子俩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卢家的命脉都掌握在宰相夫人手上,若不听从她的话去诬陷邓珺琪,我们整个家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卢经业的态度也不似刚才那么强硬,他跪在地上,边哭边道:“不光如此,今天这些人证物证都是宰相夫人一早把我们父子俩约到客栈准备的,她说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去做,日后定会照顾我们卢家,倘若事情败露,就叫我们好看……”
皇帝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说话,他微微挑眉,笑得很有深意:“看来这宰相家的夫人权利不小啊,竟能照着一户员外之家繁荣昌,朕还是头一次听说。”
皇帝这话一出,邓宰相马上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的道:“皇上饶命,是臣管家不严,竟出了这样不守妇道的妻子,臣回去便把她休了!”
皇帝这话一来是敲打宰相,叫他恪守本分,不要以下犯上,乱了分寸。二来则是敲打群臣,宰相尚且如此,他们就更不应该挑战皇帝的威严。
这一招真是妙啊。
司南在下面感叹,如今水落石出,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