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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方丝帕怎么解释?”卢经业义正言辞,“皇宫中的云锦不可能流出,只有宰相府的才有,不是邓珺琪又会是谁?”
卢霄冷哼一声,暗暗瞥了眼站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却半句反驳的话不敢说的邓珺琪,心里别提多解气。
可旋即等他再看向皇上时,浑浊的老眼中竟带了泪,他向皇上哭诉道:“皇上啊皇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唯一嫡出的大儿子就死在这女人手上,您可不能因为这是宰相之女,就偏袒啊皇上!”
“不可能皇上!”邓宰相终是忍不住了,他冲上前,激动道:“珺琪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绝不会是那样的孩子,她生性纯良,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其实,相比这乌龙事件,皇帝倒是对宰相今天的反应很感兴趣,要知道能在一国之朝中坐到宰相的位置,都不是简单人物,何况像水之国这样的大国。
而邓宰相这个人之所以能白手起家,一路爬到宰相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力,和从不结党营私,朝中的老人会发现,从新皇登基以来,每一次朝中的波动都没殃及过他,甚至这人还一路稳步高升,到了现在的位置,包括皇上在内,谁都没看过他红过脸。
但是今天,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庶女,他竟然敢和皇上当面要求对质,确实令人惊奇。
“皇上,我国朝中有历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相府的庶女!”卢霄怕皇帝临时反悔,忙道:“若今天在此真的饶了邓珺琪这个杀人凶手,不洁之女,怕是会让天下百姓都寒心啊!”
一面是当朝宰相,另一面是人证物证都在手的卢家父子,水之国的早朝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皇帝一手搭在桌案上,微曲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呵。”
半晌之后,安静的殿内突然传来一阵轻笑,这笑声虽然很轻,但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却是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笑得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司南,她先是低笑,继而转为大笑,她迎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笑什么?!”卢霄看向司南,皱起的眉头带着嫌弃,“朝堂之上岂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司南在红河城时并没露面,就算是出现过那么一两次,也都是带着面纱,是以卢家父子并不知道司南,再加上刚刚她一句话都没讲过,在偌大的朝廷重臣中就显得没那么起眼。
可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大家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当人们看见司南时,都惊呆了。
美丽、漂亮、优雅、端庄,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司南的美不仅是容貌上的,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气质上的美。
跟所有的大家闺秀都不同,司南浑身上下,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让人疏离的清冷之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尤其是那双黑眸,似是带着某种吸引力一样,叫人看了就深陷其中。
她微勾的唇角带着几分邪魅、几分张扬,卢经业登时就看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司南好几秒都没缓过神,即便是身为员外之子,见过的美女无数,也从未见过像司南这种类型的。
司南何尝不知道那双眼睛明目张胆的看了自己好久,她轻轻掠了一眼,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她冷哼一声:“这么点证据,就想证明邓珺琪是朝三暮四,有辱家门,陷害他人的凶手?”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卢霄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司南一眼,只当她是邓珺琪的什么好姐妹,“你们那边还什么都没有呢,若想证明她无罪,带证据上来啊!”
“证据是吧?”司南笑了,她抬眸,冷冷的看向卢霄,“我们不是没有证据,可在这之前,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听到司南说有证据,卢霄心里难免慌了下,所谓做贼心虚,毕竟是他们给邓珺琪下了药,将人绑到红河城的,而这些假证据又都是宰相夫人给的,说到底,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哪能不慌神。
但转念一想,想起来早上张氏跟自己说的话,这证据天衣无缝,叫他们千万不能动摇,一定要咬住邓珺琪凶手的身份不放,他就没那么担心了。
再说担心也没有用,现在他们卢家的生死命运都掌握在宰相夫人手上,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往下跳啊。
他扬了扬头,“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你问便是,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经得住考验!”
“好好好,说的真好。”司南拍了拍手,环顾四周,看了眼众人,扬声道:“大家可都听见了啊,这是他自己说的,他的证据都是真的,经得住考验!”
“那是自然!”卢霄也不甘示弱。
“好,那我问你,这药是什么药?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卢经义死的?”
卢霄笑了,这个宰相夫人早有交代,是以他对答如流,直接道:“此药乃是高浓度的砒霜提炼而成,有剧毒,只要稍微服用一点就会死。邓珺琪在此月月初,刚到卢家来的时候约我儿子夜里饮酒作乐,便是将这药下到了饭菜里!”
“那你儿子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