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更是诡异,身边人三番五次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擦净嘴角口水,姚青佟故作老成地拍拍手掌:“这次前来,想必各位都清楚。如今正是潜入忘忧酒庄的最好时机,若错过这一回,日后就怕再难了。”
“这次你倒是想的和我一样。”池方故意挡在她和清尘中间,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模样着实是欠揍,气得姚青佟是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狠狠给他一拳。
一把将池方拨开,姚青伸手就挽住了清尘的袖子:“清尘师兄觉得如何?”
清尘面色不免有些尴尬,但碍于情面,唯有微微点头:“很好。”
实在是承受不住姚青佟那直白的眼神,罪过罪过。已是有了家室的人,即便是不愿捏花惹草,花草却自来,真是伤脑筋。
随便托了个说辞,清尘便抽身走了,唯留下池方一个,与姚青佟接着商议对策。见清尘一走,姚青佟也耐不住性子,坐在客椅上抿了两口茶,便匆匆起身:“既然你我想到一处,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先行告辞了。”
“那今晚子时见。”池方也懒得和她待太久,如此自然是好走不送。
姚青佟哼了一声,粉色绣袍一甩,走得那叫一个潇洒利落。只看得躲在门后的明月心底一阵惋惜。池方这傻小子,清尘特意给他们留了独处空间,竟一点不知珍惜,怎么就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哎,也不知究竟是哪个没有眼力见儿?是个傻的……
“师嫂,还不出来?”池方背着手,无奈的说。
明月脸上悻悻,轻挪脚步走了出来:“出来走走,出来走走……”
怕不是出来走走这么简单吧,池方紧了紧袖子:“方才情景师嫂可看到了?”
“看到什么?”
“我是说,姚青佟的态度你看到没有?”
明月这才恍然大悟,走上前去一脸惋惜:“师弟啊,你也别难过,那姚青佟定是个不解风情的,她既不喜欢你,咱们也不勉强,日后定会有更好的……”
“……”
入夜,三人穿着蝉翼夜行服,隐于夜色之中。空静无星,又有乌云挡月,三人身影才一跃便没了踪影。
脚上速度不紧不慢,子夜时分准时到酒庄别院。这才入院,便深觉不对,此时此刻,忘忧酒庄别院的防卫竟未有一丝加严,唯一守着院子的两位家丁更是睡得昏天黑地,相隔老远就可听到阵阵鼾声。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经验,通过暗道时也顺畅许多。等进了房间一看,正如姚青佟所言,酒庄内的防卫别说未有加强,甚至比从前还要松懈许多。
但越是如此,越要谨慎,众人四散开来寻找目标。所费时间不多,众人齐齐收到信号,寻觅许久的醉生梦死终于找到了!
那玩意儿原藏在酒庄后院的锦鲤池中,隔着浅浅的一层水,三十几坛醉生梦死整整齐齐地码在水底,酒罐上密封着隔水的油纸,一个个扎得严严实实。
找了这么久的东西,竟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如今总归是找着了,万幸能免去一方百姓的劫难。
只不过高兴之情还未消散,寂静的院子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一阵掌声。
只见身后酿酒室中走出一人影,浅灰色的云影纱,脚踩金履靴,腰系蓝玉带,内衬的是一件波斯上品天蚕丝勾双面花线的薄袄,浅浅的斑竹与兰花儒雅非常。体型修长,气宇轩昂,年岁不过而立。只是鬓角长了白发,脸庞看上去再年轻,也经不过岁月。他不动言语,右手紧紧的捏着食指上的青玉扳指。
云峰脸色突变,扯着池方的肩膀:“是何求风。”
鳖入瓮,是收拢的时候了?
“终于等来了你们。”何求风声音与样貌一般,乍一听很是年轻,细细一品不难察觉深沉。那双狐狸似的眼睛一一掠过每张面孔,嘴角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笑,让人不舒服,“请诸位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人,没人能伤得了你们。”
见池方抽剑,何求风举着双手,面色无害:“你们担心的那三位,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一个凡人,又怎会是你们的对手?既亲自前来,咱们何不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池方抬剑指着何求风的脖颈,“杀了你,一切一了百了。”
“这个小兄弟说的不错,”面对近在咫尺的剑刃,何求风笑了起来,举起的手扬得愈加的高,“只是,我手一落下,围在周围的侍卫便会将诸位拿下,到时候你们可就走不得了。”
果然如此,这等待猎物已久的猎人,又怎会白白现身?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砧板之上,咸鱼如何翻身?冷眼瞧着他,不屑地嗤了一声,收回了间。
“这才是聪明人。”何求拍拍手,又指着他们身后的醉生梦死,大方说道,“那些东西随你们处置,打碎也好,烧了也好,只要你们愿意,怎么都行。”
“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云峰看得通透,深知这何求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求风会心一笑,眼角挤出一道皱纹:“我只有一件事情需你们来做……杀了申鸠他们三个!”
看着面前已然愣住的众人,何求风眼神闪烁不定,声音清冷地说:“你们以为醉生梦死的消息是谁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