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莫名不错,也有耐心陪谢惊昼多说几句,只不过语气还是冷冷的,“你也可以算计回来。”
“我可没那么狠心,”谢惊昼一边往旁边走,一边调侃,“一旦你摸到蛇哭鼻子怎么办?”
阚楹没好气瞪他一眼,“你梦里的哭鼻子。”
谢惊昼听见这话,扭头看阚楹,“说真的,我还真梦到过你哭鼻子。”
“滚!”阚楹把擦头发的毛巾重重甩他脸上。
谢惊昼从脸上扯下毛巾,随意地抛搭在肩上,转身优哉游哉地往门口走。
谁知,他走到一半,竟然拐进了卫生间。
阚楹拧眉盯着门,几秒后,看见谢惊昼再次出来,他肩上还挂着那条毛巾,只是手上多了个吹风机。
“你又搞什么?”
“讨好你啊。”谢惊昼走近,停在离阚楹半臂远的地方,“下一个任务你得好好认真了吧?”
他说完,朝阚楹后面抬抬下巴,示意她转过去。
阚楹想伸手拿吹风机,还没伸过去,谢惊昼的胳膊就举起来,真真切切地彰显着他比阚楹高出一个脑袋的高个子。
“……”
你爱伺候就伺候。
阚楹转过身前,忍不住在心里反驳道:我每次都很认真回答,怪就怪节目组把正确答案设在A上的次数就那么一次,配的还是南瓜叶子。
吹风机插上电,呜呜呜的声音随之响起。
下一秒,阚楹就感觉到一只犹带着温度的手在拨弄着她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风口吹出的热风也一次次扑过来。
整个屋子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阚楹撩起眼皮,眼睛焦点落在床前的大面玻璃窗上,从上面能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映出的影子,谢惊昼半垂着眸在那吹头发似乎很认真。
可能谢惊昼这会儿收敛了骨子里的挑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也顺眼了许多,也可能谢惊昼对几种食物叶子了然于心所代表的意义,让阚楹心里多了点儿欣赏,于是,阚楹鬼使神差地伸手,“拿来。”
“我这是讨好成功了?”谢惊昼话是这么问,手上却没把吹风机递回来,只是散散漫漫应了声,“我拭目以待。”
阚楹收回手,不再管他。
好歹也是看着顺眼的盟友,她还不至于故意坑人。
十来分钟后,阚楹和谢惊昼走出房间,其余三组嘉宾也都来齐了,一群人刚聚齐,薛玉昆就带着他们坐上了大巴车,“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第二轮任务点了!”
阚楹侧眸看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色,看着工业机器在田地间利落收割,看着人们心满意足地装箱。
看着他们,阚楹突然有点后悔上辈子没有亲自去过农田。
车子顺着公路又开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下,阚楹等人也在薛玉昆的引导下走下车。
阚楹下车远眺,入眼之处皆是金黄金黄的稻子,一大片连着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薛玉昆指着前面的稻田,解释道:“这是晚稻,这时候收割的时间点正好,我们的第二轮任务就是合作收割稻子!”
“???”
须臾,阚楹冷着脸看她手里被派发的禾刀。
这个刀要怎么用?
谢惊昼低低的笑闷在嗓子里,他弯腰凑在阚楹耳边,打趣道:“我突然想到一档综艺挺符合现状。”
他也没等阚楹回答,自顾自地轻叹了一声,“《变形记》看过么?”
也不知道是长公主《变形记》还是他的《变形记》。
阚楹没搭理他。
她没看过《变形记》,不过头回庆幸她之前没把话说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