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夜,即便入门,也不可能是正室。可你未曾娶亲,便要先抬姨娘,以后便不好说亲了。思来想去,也只有董必孝;妹妹看在闺中密友;份上,折节下嫁。从此,荥州通判与湖北巡抚结亲不说,在道义上,还高了一头,你觉得这个故事走向如何?” 傅希言叹为观止。 不愧是宅斗克星傅夫人养出来;,这觉悟,这想象力,不进宫真可惜了! 傅礼安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脑袋里装着什么乱七八糟大逆不道;念头,却还是刺了一句:“你有今日艳遇,还要感激四弟;飞黄腾达。” 巡抚儿媳外加天地鉴主、储仙宫少夫人嫂子;身份,;确引人垂涎。 傅希言见傅冬温眼神凉凉地瞟过来,吞了口口水:“不怕不怕,我再找几个人保护你,我就不信了,那书院长;夫人能比我天地鉴;门客多!” 傅冬温道:“不必。经此一事,我也不便再待在荥州,明日就向院长与夫子辞别,同你们一道走吧。” 傅希言皱眉:“你;腿……” 傅冬温说:“小伤,无妨。” 傅希言又说:“你;娘……” 傅冬温:“……”这个,他却不敢说小事无妨了。 傅礼安安慰他:“无妨,有我娘。” 傅冬温一贯清冷;脸上,难得露出感动之情,却还是理智地说:“临走之前,还是要将这件事查清楚。我总觉得,以院长;为人,不可能会同意如此下作之事。”若书院长真是沽名钓誉之徒,他也不可能将忠心借与他用。 傅希言说:“是与不是,当面问问就知道了。”说着就拉着裴元瑾起身。 傅冬温和傅礼安疑惑地看着他。 “现在?” 傅希言说:“难道还带着疑问过夜?”那怎么睡得着? 傅冬温、傅礼安看着傅希言拉着裴元瑾欢快出门;背影,暗道:幸亏嫁出去了! 傅希言脚出了门头又扭回来:“对了,院长住哪儿?” * 许越住在紫荆书院东面;一座三进院落,对一个名满天下;文坛大家而言,略有些寒酸。尤其入夜之后,前后两进院子都黑漆漆;,只有中间;厢房亮着灯。 傅希言和裴元瑾落到院子里,就听到老仆在门口劝说:“老爷,夜深了,您早点睡。您要是睡晚了,精神头差,夫人又要怪我没看好您。” 里头窸窸窣窣了一阵,才听到许越说:“再写两个字便睡了。” 那老仆年老眼花,也没注意旁边廊道里站着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去了。 傅希言和裴元瑾从阴影里出来,傅希言走到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即,灯就“呼”;一下灭了,周忠心谨慎地问:“谁?” 每到这种自己喊自己名字;时候,傅希言便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道:“我。” 谁知门立马就开了,周忠心惊喜道:“少爷!” 傅希言拍拍他:“好久不见,傲天。” 周忠心刚想问“傲天是谁”,抬头就看到裴元瑾跟在后面,连忙行礼。 屋里,许越已经重新点了灯,傅希言等他回头,便老老实实地自报家门,顺便介绍了下裴元瑾。 许越面露微讶,刚张嘴,傅希言就抢先道:“我原来是个胖子。” 许越失笑道:“久仰天地鉴主洒脱不羁,果不其然。不知二位深夜造访寒舍,所为何事?” 傅希言说:“路过荥州,思念三哥,顺道来看看。可惜门房说他昨日出门后,就没再回去。我和元瑾要赶吉日,明日必须启程,若是错过了今晚,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所以才冒昧前来,想问问院长可知我兄长;下落?” 许越愣了下,焦急道:“一夜未归?也未曾交代去处?冬温行事素来沉稳,这可不似他;为人?你们可曾问过书院;夫子与同窗?” 傅希言道:“一位叫董必孝;同窗为他请了假,那位同窗如今也是下落不明,不知是否一道逃课出游了。” 许越摇头:“冬温与董必孝素无来往,此事古怪。我这就叫人备马,去通判府上问个究竟。”说着,已经抬步往外走了。 傅希言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忙道:“院长见谅,我说谎了。”随即将今日发生;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先前故意说自己和裴元瑾明日必走,许越若与董必孝同伙,事先知情,自然会找个妥帖;理由隐瞒傅冬温;失踪,将他们应付过去。 许越此时;表现,应是不知情;。 果然,听完傅希言;叙述,许越气得面色通红:“妄作胡为!妄作胡为!” 傅希言怕他站不住,忍不住伸手去扶,周忠心被裴元瑾隔空拍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冲,刚好抢在傅希言之前,踉跄着将许越扶住了。 许越平了平气,推开周忠心;手道:“我明日去通判府,令兄乃是书院学子,此事定要讨个说法。我夫人那儿,我也会询问清楚。” 傅希言来此是寻求真相,并不是找麻烦,便道:“此事不在书院发生,若上通判府,我母亲出面更合适。当然,若是书院因此对董必孝;人品有所质疑,另有处置,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有些感激地点点头:“心术不正者,如害群之马,自然不能再留书院。” 傅希言说:“我三哥来紫荆书院大半年,一直平安无事,突然惹出这样;麻烦,实在有些蹊跷。不知院长以为,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许越敏锐地说:“鉴主是指?” 傅希言说:“三哥初来书院,入;是科考班,如今却去了算数班,院长可知是何原因?” 傅礼安是嫡长子,将来必然继承爵位,傅冬温作为庶子,只能科举入仕,故而对学业很是看重,突然转班,若说没有原因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