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晚上难受了都没人知道,多可怜。”
纪阮跟在他身后往电梯走:“别转移话题,你其实是来偷亲我的吧?”
顾修义沉默不语。
纪阮啧啧摇头:“我说我嘴怎么这么肿呢,原来是有人——唔!”
空气中传出一声响亮的“啵!”。
又被顾总偷袭了!
顾修义这个说不过只会上嘴的臭男人!
·
医院那边早就被安排得井井有条,纪阮去后没花多少功夫就做完了全部检查。
顾修义跑前跑后给他拿报告,他就坐在休息室里吃小饼干。
“咔哒——”
门被缓缓推开,李绥安从门缝里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像间谍接头。
“李医生?”纪阮放下饼干,擦擦手:“进来吧,顾修义不在。”
李绥安这才松了口气,关上门到纪阮旁边坐下,他指了指:“来看心脏的?”
纪阮点点头。
李绥安大惊:“他都给你气出心脏病了?!”
???
“你在说什么呢李医生?”纪阮一脸震惊。
“……”李绥安理了理衣领,恢复冷静,犹豫道:“你知道白粤的事了?”
原来是这个啊。
纪阮笑笑:“没错。”
李绥安更眼睛整得更大了:“那不就是气出来的毛病?!——不是纪阮你听哥说,那些都不是真的!”
纪阮眉梢一挑,看来顾修义还没顾得上跟李绥安说昨晚的事,这位仗义的朋友是赶来帮忙解释了。
纪阮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那李医生你给我说说呢?”
李绥安抹了把汗,一脸愁苦:“其实我都不知道那些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明明老顾最好的朋友一直是我啊!……好吧宋岭勉强也算,但真没那姓白的什么事。”
“我印象里吧,他反而一直跟老顾那便宜弟弟走得近些。”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他十八岁拿到股权那天,我俩喝了点酒,偏偏姓白的又是那天走的,当时传了几天的流言。”
纪阮垂下睫毛,神情有些黯淡的样子:“这样啊……”
李绥安怕自己说错话被顾修义打,连忙安慰:“纪阮你别难过啊,这事儿当年我俩就澄清了!有我这个人证在,谣言不攻自破啊!”
这倒是顾修义没给他说过的。
纪阮抬头:“还有这回事?”
“是啊!”李绥安说着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怪,当年他俩那点事原本传得不凶的,我们解释过后有脑子的人都没再提过。”
“当然有些人就他妈爱脑补,你越解释他反而越信得深,就爱嚼舌根,这种你拿他也没办法。不过毕竟只是少数,而且子虚乌有的,老顾也不是闲人,后面就没管了。”
纪阮坐直了些,认真听他说。
李绥安眉头紧皱,仔细回忆:“而且白粤一走很多年,期间也几乎没人再提过,偏偏就是最近——”
“偏偏他和你结婚后,风声又大了,又开始有人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散播谣言。一开始就连老段都来问过我,你觉得正常吗?”
他看向纪阮,眼中意味深长:“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纪阮倒真没想过这么多,在此之前他一直只把白粤当成一个书里的人物,从未深究过他为什么会存在。
现在按李绥安的说法,他和顾修义的那些感情纠葛,人为因素大概比想象中还要多。
“我知道了李医生,”纪阮笑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有什么,”李绥安摆摆手:“都是朋友应该的,我主要就是不想看你俩为这点小事闹误会,老顾肯定有办法处理,你就相信他,他不会给你委屈受的啊。”
纪阮点头:“其实,也没有误会,他昨天已经给我解释过了。而且我们也已经……”
他说着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地吃了块小饼干转移注意。
李绥安嘴都说干了,刚到饮水机边抽出纸杯:“已经什么?”
忽然他停住了。
感情经历丰富的李医生瞬间凭借多年的经验猜出了纪阮的后半句话。
他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撼,又由震撼终结为痛惜:“……你们已经?!”
纪阮抿抿嘴,脸颊通红地点头。
“天呐!”李绥安痛心疾首:“老顾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吗?他是禽兽吗?!不是纪阮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他水也不接了立刻坐回来,苦口婆心:“作为医生我真的需要给你忠告,发展男男关系的时候一定要节制节制!千万不能那个老禽兽干什么你都由着他——”
“李绥安。”
话音戛然而止。
李绥安僵硬转头,看到了顾修义平静的面孔。
“你对我亲自己对象很有意见吗?”
李绥安的眼神逐渐呆滞,他嘴唇开开合合:“……亲……亲?!”
“不然呢?”顾修义微笑:“谁让我是个喜欢亲嘴的禽兽呢?”
李绥安:“…………”
顾修义越过满脸尴尬的李绥安,把检查报告放到桌上,再慢条斯理将纪阮的保温杯和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