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蒋弥他们前进的位置,横亘在大道中央停了下来。
何槐开的毕竟不是坦·克,只是一辆普通的轿车,还没有撞开四辆车冲过去的本事。
于是只得也停了下来。
蒋弥松开安全带,给枪上好膛,揣在腰间,面容平静的就要下车。
何槐却把他拦住了,何槐回头笑了一下,“蒋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下去交涉一下,等会要是交涉失败了,你再下来。”
蒋弥看他一眼,“小心些,别冒失。”
何槐拔下车钥匙,“哎,没事,蒋哥,车钥匙拿着。”
蒋弥拿住车钥匙,看着何槐开门下车去。
何槐从面相看着,还算和善,他笑着对那四辆车摆摆手,“哎,各位,混哪个道上的啊。”
四辆车上下来数十个打手,丝毫没有搭理,上来就围拢住何槐。
何槐双手举起,面色惊惶,肩膀下缩,“唉唉唉,各位有话好好说,”
打手面色沉沉的看着何槐,“车上还有人,你是司机。”
何槐难以置信的惊叫一声,“兄弟你说什么呢,我这风度姿态不是厅长是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司机,还有,我来这没享着几天官福怎么就被人盯上了,我怎么了,好歹给个交代吧。”
其中一个打手应该是不耐烦了,上前一脚踹到何槐的后腿弯,何槐吃痛跪倒在地。
“少废话,你们今天不管是谁都活不了。”
何槐跪在地上低叹一声,“所以说,这咋交涉都不行是吗……那好吧……”
何槐揉揉摔疼的膝盖,哎呦哎呦着,很是叽歪婆妈的样子。
接着,跪在地上的何槐突然古怪的迅猛暴起,一拳捶在身后最近打手的下巴上面,那个被打的打手反应不及,倒退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
何槐一个旋身,反手抽出腰间的伸缩警·棍,顺便大喊一声,“哥!失败了!”
蒋弥在何槐暴起的那瞬间就已经下车了,右手甩开警·棍,大步往何槐那边走过去,周围夜色浓重,使蒋弥的面庞越发朦胧不清。
“打。”
何槐嬉笑一声,“得咧。”
场面一触即发起来,气氛紧绷。
可此时,那四辆车中的其中一辆突然下来一个人。
那人便是马殊。
马殊高呵一声,“干什么呢,说了交给先生处理,你们怎么还敢动手!”
马殊大跨步走到近前,看见了远处的何槐,皱着眉没做表态,只是接着对打手道:“说了把人截下来就够了,你们……”
可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了。
因为马殊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从暗处过来的蒋弥。
“呵呃……”马殊顿时连吸气都吸不了了,那样子仿佛是看见了鬼,他差点三魂丢了六魄,平日里冷肃沉稳的模样不再,结巴了大半天。
“蒋,蒋,蒋……蒋少爷……”
马殊差点腿一软给人跪了下来。
旁边的打手挠头不解,“马哥,还截人吗?”
马殊终于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截什么截,还不滚回车里去!”
众打手只好又不明所以的回到车里面。
马殊抖着腿走向蒋弥,颤抖的问:“还请问……蒋,蒋少爷是人是鬼?”
他刚问完话,就又看见了蒋弥脚下的影子,自顾自的拍了拍胸口,“还,还好,不是鬼……”
何槐眼睛滴溜溜的在蒋弥和马殊之间打转,“蒋哥,这谁?”
蒋弥一看见马殊就会联系到另一个人,他眸色略深,“认识的人罢了。”
马殊皱起浓黑的眉来,“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是我的失误,我向蒋少爷您道歉……”
他话还没说完,蒋弥已经转身准备离开,随手把车钥匙抛给何槐,“走了。”
何槐利落接过车钥匙,什么也都没多问,跟在蒋弥身后准备离开。
马殊赶紧小跑的追了过去,“蒋少爷,蒋少爷,还请留步,我家先生马上就来了……”
蒋弥头也不回的道,“那又如何。”
马殊知道今天说什么都得留住蒋弥的人,他刚准备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身后传来汽车行驶声。
马殊眼睛瞪圆,是自家先生过来了!
他大步上前拼命扒拉住蒋弥准备关上的后车门,“蒋少爷,求您了,先等等啊……”
程绽坐在车里,双目阖着,面上阴冷,直到前面开车的司机轻轻唤了他一句。
他才缓缓睁开眼,看向车窗外,就发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打手都安安分分的坐在车里面,远处还能隐约看见手下马殊正滑稽地扒着某辆车的车门。
程绽蹙起眉头,眸间郁气浓重,难以克制心中暴戾的情绪,直接一把掀开膝盖上面的薄毯,开车走了出去。
马殊正死死扒着蒋弥的车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极沉极寒的,“马殊。”
马殊不由得身子一抖,但知道自家先生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责罚自己,便没有动弹,只继续维持动作,还高声喊了一句,“先生,蒋少爷在这!”
程绽眸间寒冰浮动,正迈步走过去,可,他却突然听见了马殊这么嗷的一嗓子。
程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