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许久,我们还没有找到人,但好在他们最近没有继续闹事了。”
蒋弥担心程绽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自责,于是安抚道;“没事,程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程绽眸间波澜微起,却依然浅笑着:“好,蒋少爷。”
蒋弥偏头看了看外面,日暮渐起,天色也不早了,估计也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他放下手里面的茶盏,“程哥,你晚上有时间吗,不然在这用完饭再走。”
程绽似乎是没想到蒋弥这样问,他顿了顿,答应了下来,“有时间的,蒋少爷。”
在蒋宅外面等了许久的程绽的司机一边看着钟表,一边心里焦灼的念叨着,自家先生怎么还没出来,等会还要去办事情呢。
蒋宅里面,蒋弥和程绽坐在餐桌上。
有丫环陆续端菜端汤上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蒋弥看见了手边摆着的一碟子韭菜炒鸡蛋,忽然就想起当初的那个韭菜馅饼,不由得感到几分好笑。
难不成自己当初被抬到医院里面之后,医生脱外套的时候,还掉出来一个韭菜馅饼吗。
蒋弥下意识说了一句:“程哥,被打的那时候我身上还揣着一个韭菜饼……”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程绽苍白冷沉的脸色,微微一愣。
后而蒋弥明了,因为不管是蒋家人还是程绽,似乎都对自己当初被打伤的事情耿耿于怀,像是一根刺一样碰都不碰不得。
蒋弥对此倒是无所谓,与其说是释怀,倒不如说是不太在乎。
毕竟现在也抓住了行凶者,而抓住逃窜在外的青龙帮会的帮主及其副帮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蒋弥看了看程绽愈发失神的脸色,轻轻喊了一声:“程哥?”
程绽像回过神一样清醒过来,看着蒋弥道:“没事,蒋少爷,你继续说吧。”
蒋弥知道程绽还是放不下,就道:“程哥,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关系了,我刚才是想说,当时我揣着那个韭菜饼是想给你尝尝的,毕竟我不喜欢吃韭菜,兴许你喜欢呢。”
程绽顺着蒋弥的话问了句,“蒋少爷,那你那韭菜饼从哪来的。”
程绽的本意不过是想和蒋弥聊聊天罢了。
蒋弥却笑了起来,“是以前那个摆冷饮摊子的老太太给我的,她人很不错,我去买冰棍,她还送我一个韭菜馅饼。”虽然蒋弥不喜欢吃韭菜。
程绽听到这话,愣住了,他动作僵在那里,右手里持着双筷子,许久才像找回了他的声音,程绽听见自己沙哑着声音在问。
“蒋少爷……当初华乐门□□的时候,你在华乐门外面?”
蒋弥不知道程绽为什么突然问,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是啊,怎么了,程哥?”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到华乐门里面……”你明明看见了当时的情况……
程绽本以为□□的时候,蒋弥就身在华乐门里面,但他现在才知道,蒋弥在华乐门外……
程绽垂在桌下的右手死死握紧,指甲嵌在手心里面,直到渗出血来,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他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甚至不敢去听蒋弥的回答。
“可,程哥,你不是还在华乐门里面吗,我怕你出事……”
蒋弥话音未落,程绽却倏然站起身来。
他冲蒋弥勉强的笑了笑,“蒋少爷,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蒋弥看着程绽急匆匆的逃开似的背影,有所疑虑,难不成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还没有解决吗。
程绽脚步加快,一路来到蒋宅外面,坐上了自己的车后座。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头小鸡啄米般的点点,都快打瞌睡了,突然被这动静惊醒,傻愣愣的抬头想往后面看看。
却听见了一声极冷的命令。
“开车。”
司机立刻清醒了,半点瞌睡再无,坐直身体,发动油门,开始专心开车。
程绽瘫软似的半靠在座椅上面,手半掩住脸,盖住镜框,脖子高扬,喉结上下滚动。
司机脸都吓白了,头偏都不敢偏,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横尸街头。
直到过了许久,久到司机都快以为自家先生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若有若无的听见了一句低低的似乎含着无穷怨气的……
“白痴。”
司机立马坐直了身体,也不敢细想自家先生说的究竟是谁,但他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甚至猜都不用猜的。
——
蒋弥在程绽走后,独自一人用完了晚饭。
他在家里又呆了几天,蒋悍那边还是没有回来的消息,蒋蔓到现在也一次都没有来过了。
蒋弥终日里呆在蒋宅也无聊的过分。
他捧着本书窝在藤椅上面,从早就能窝到晚上。
蒋弥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似乎不能在这样闲置下去了,哪怕出去转转也总好过终日在蒋宅呆着。
他随口向家里的小丫环问了一句,这冬城可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去处。
被蒋弥问话的小丫环才十二三岁,性子最是活泼的时候,小丫环放下手里的铁皮水壶,仔细的思考着。
蒋弥一指对面的沙发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