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眼里深了,“在江南?”
“怎么?”
他头一回听说反向标向也是在江南。
“没什么。”
魏砚开口,“上京的药到上郡需一月,你我明日起行按照图上所绘的地方走,一月后回来。”
她便知,他找她没什么好事。
“我不去。”沈瑜卿张口拒绝,起身就要往出走。
“又耍脾气?”魏砚先一步拦她。
沈瑜卿寒着脸,“我耍脾气怎么了?”
魏砚笑,过去要搂她,“别闹。”
沈瑜卿侧身躲过去,“你也不看看自从我到了漠北帮你做了多少事?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你能留下我还不是因为我精通医术,过目不忘,能在正事上帮你。你竟还理直气壮,处处耍弄我。”
她最着重的是秦七那件事,魏砚听明白了。
其实有些事不是非她去不可,他自己的心思自己明白。
“那你说我如何待你你肯跟我去?”魏砚顺着她的话,竟有些轻哄的意味。
沈瑜卿本是气头上一说,他这么问,她反而不知道了。凭心而论,若无那些下流的事,魏砚待她够好,虽经常涉险,但没有一次他不挡在她前头。他浑身是伤,而她毫发未损。
她只是不忿,他处处占她一头,得意嚣张,丝毫不知收敛。骄傲如她,怎能让人这般压下去。外加那夜的梦和秦七一事…秦七说得不无道理,她必是要回上京。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沈瑜卿不耐烦。
“再好好想想,去不去。”他眼里挑着坏,故意扣她的腰,往她身上顶。
沈瑜卿知他是要故技重施,率先开了口,“除非你求我。”
“你求我我就跟你去。”她抬着下巴,眼不避不躲地回视。
“怎么求?”
她不说话。
魏砚拱拱腮帮子,勾着她腰的手倏地伸进去,在里面乱摸,“这么求?”
沈瑜卿看他,抬手扯他。他手臂结实,手抓得紧,随她动作,他指骤然捏了下,沈瑜卿一僵,耳根倏地生红。
“以后不许再对我这样我就跟你去。”沈瑜卿说。
魏砚笑了,故意逗她,“所以这次你不去,以后我就可以一直这样对你?”
他手换了一只揉。
沈瑜卿极力忽视掉那股怪异的感觉,“你答不答应。”
“这笔买卖不划算。”魏砚像是在思量。
沈瑜卿眼垂下,看到月匈月甫前衣裳鼓起的一块,是他的手。
“你跟我去,我只摸不亲。”他说得一本正经,“如何?”
怕是这个男人发起情来什么承诺都忘了。
来了漠北有些日子,她知他放纵浪荡,也肩负责任,护漠北数万百姓,镇守疆土。漠北战乱频多,几乎是朝不保夕,身为皇室子,却从未享受过一日安逸荣华。
放浪形骸但有一身铮铮铁骨,沈瑜卿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又记起秦七的话,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所有的事情似乎与她初时的来意越走越远。
她竟有些瞧不清他,也瞧不清自己了。
眼前似是蒙上一团雾,而她处在雾里什么都看不清。
魏砚手用力了下,“想什么呢?”
沈瑜卿吃痛,唇抿住,“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放开我。”
他手放了下,指腹捏在一起搓了搓,盯住她笑,“真软。”
沈瑜卿不理他,她心里想着事。
魏砚坐到她对面,她看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秦七走时同你说了什么?”魏砚看得清,秦七虽背对着人,他却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冷。
沈瑜卿没隐瞒,“他叫我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
魏砚敏锐地察觉,“和谁的?”
沈瑜卿脸朝着他,“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