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制服,衬衣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和平时一样优秀生的模样。
只不过眼底有淡淡的痕迹,像是哭过。
“风见学姐。”他依旧礼貌的打招呼。
虽然不是排球部的经理,但是这三年,枭谷的比赛我一场没落下,每一场都认真的做了笔记,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他们多么的了解。
“赤苇,你将来,想打职业吗?”
赤苇停下脚步,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
“枭谷的二传手,今年又是春高的准优胜,将来想进入V2球队,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看得出,赤苇在认真的思考我这个建议,许久他抬头:“不,我……”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我知道他明白了。
目标虽然不同,但是也可以一起向前跑。
那年的IH和春高的比赛,木兔出现在观众席,拼命的替枭谷和赤苇加油。
说真的,这位乖巧的小学弟,笑起来还真是好看。
*
两天的联考结束,来不及喘口气,马上又要准备各个大学的二次考试。
报完志愿之后,成绩才出来,不过和我想的差不多。
W大和东都大学的二次考试,我都参加了,也同样都过了线。
这样我就可以正式成为大学生了。
接下来就是参加毕业典礼。
春假的时候,和木兔一起去大阪看了黑狼主场的季后赛。他应该从那个时候就决定了,将来要进黑狼。
木兔一直是个对自己目标非常明确的人。
大学和高中没什么区别,IC(大学联赛)、黑鹫旗,也是一整年都在比赛。
第一年的黑鹫旗,中央体大第一场的对手就是当年春高优胜队伍一林。
才大一就成为球队王牌的木兔带领大学球队,把一林打了2:0,顺利的赢下比赛。
那天枭谷的人也都来替他加油,他一路斗志高昂,一直和场外的枭谷队友们互动。
结束比赛之后,他跑来找我,一路上得意洋洋说着我是不是很厉害吧,但是到了无人的拐角,却突然把头抵在我的肩上。
“我——需要安慰。”
我可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木兔。
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很快的我肩膀的运动服传来湿润的感觉,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液。
“可恶可恶,如果这样的胜利是和枭谷的大家一起赢的话,该多好……”
春高最后那场比赛对一林,木兔输了没有哭。第二天开完反省会,在队友们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他还保持着理智和冷静,甚至最后还练完了球才走。
但是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失去的那一刻毫无感觉,待到很久后的某一天,突然想起来,就难受的要命。
恢复平静之后,木兔和枭谷的人准备一起去吃饭。
他问我去不去。
我摇头。
“为什么?枭谷这些人你都认识?”
不,因为那是木兔光太郎的枭谷。
*
大学成绩下来之后,我曾犹豫过。
就像指导老师所说,自己的职业规划,进入东都大学会更有利,但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W大。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W大的排球实力更强。
我一进大学,就提交了社团申请。W大的主教练不太喜欢女经理人,好像是因为之前的女经理都因为和选手恋爱而没有认真工作。
我在社团做了一年的杂事,就算比赛的时候也只能在边场做观众,我也把每件小事都认真的做好。
那一年,牛若拿了IC联赛的MVP,木兔拿了最佳攻手。
第二年,我的努力被教练认可,正式成为球队经理。同年,井闼山的佐久早也来了W大。
角名和他的队友宫侑、鸥台的星海进入V联盟,九州的桐生也开始打职业。
他们球场上的对手,最后还是这群从初中就认识,互相切磋的人。
大四那年,我拿到了IC联赛的最佳经理人称号,球队的主教练也给了我经理人奖章,感谢四年来的付出。
毕业后,木兔通过黑狼的选拔,我去考了公务员,最后进了文部省体育厅。
黑尾去了排协,我所在的体育竞技课算是排协的主管部门,因为工作关系经常会遇到。偶尔聊起来,他说怎么也没想到我最后会做体育相关的工作。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呢?
黑尾说过,不管今天,明天,哪怕过去100年,排球依然有趣。
对我来说,不管今天,明天,哪怕过去100年,我可能也喜欢不上排球。
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在打排球而已。
我不用一直追着他的背影,我也可以,走到他的前面去。
*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
我叫风见清枝,风见是妈妈的姓氏,清枝是爸爸的姓氏,两个人结合起来就变成了我——风见清枝。
名字可能有些奇怪,但如你所见,我本人是个平凡的女生。
平凡的我,在这平凡的冬日傍晚,坐在新干线上,同这趟车的很多人一样,前往目的地大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