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什么。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们交换。”
——希望光太郎能拿冠军。
——希望清枝考上理想学校。
他看上去很开心:“你不用许愿考试吗?”
“凭本事考试,不需要许愿。”
“这回答好帅气,那我也一样——枭谷要凭实力拿冠军。”
“对,去把牛若和佐久早都打败,你就是首屈一指的王牌!”
“?什么指?那是什么我也想说一次看看。”
“真的不用我去看比赛吗?”回去的路上,我问他。
“啊——我是想你去的。”木兔双手抄在外套口袋中,望着冬日的天空:“不过中旬就要考试了吧,你还是好好复习。”
我们都有各自的目标和人生,他在努力,我也在努力。
目标虽然不同,但是也可以一起向前跑。
在我们这个年纪,改变人生的转折点仅有那么一次而已。
我绝不会放弃。
“也不是这次之后就没机会了,我以后还是会继续打排球的……”
他这么说着,目光却注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多少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
对木兔而言,在枭谷,这是最后一届春高了。
就算以后再打排球,也不会和这群熟悉的队友。
猫头鹰很恋旧,枭谷也是支撑他的大树。
*
今年的春高一直爆冷,大赛常客白鸟泽没来,井闼山在八进四被淘汰。
但是枭谷一路打得非常顺畅,赢了貉坂,赢了犬伏东,最后进了决赛。
我在家里看了那场决赛的直播。
比赛结束哨声响起的时候,客厅里安静的很。
过了很久,妈妈才说了一句:“好可惜。”
“嗯。”我关了电视,低头继续看书。
“啊对了。上周我从国外带了礼物回来,你今天送过去吧——”妈妈把包装好的礼品袋放在桌上:“感谢木兔妈妈替你做了这么久便当……”
“非要今天吗?”我问。
“哪天都行。”妈妈这么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故意找个借口让我去安慰下木兔。
下午我抱着礼物去了木兔家。
“你来了。”木兔妈妈收到礼物挺高兴,虽然一直在说不用这么见外。
“光太郎呢?”我还是忍不住问。
“楼上。”木兔妈妈说:“回来的时候很累,洗完澡就睡着了,这会差不多该醒了。”
木兔还在睡,裹着灰色细条纹的被子,睡容很安静,呼吸均匀。
看样子这场比赛打得很激烈,所以才这么累。
房间里,枭谷的队服整齐的叠放着,上面放着一块奖牌,这次春高的准优胜奖牌。对于一直在八强徘徊的枭谷,这次全国亚军,已经可以铭刻进排球部的历史了。
很了不起呢,光太郎。
我抱着膝盖坐在他的床边,眼睛注视着榻榻米,大脑里却是空白一片。
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在萦绕。
是不是应该说点安慰他的话,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如果我也是那种‘小太阳’型的性格就好了,随便说点什么就可以让周围的人变得积极起来……
我还在胡思乱想,木兔已经醒了。
“你怎么来了。”刚睡醒的,带着鼻音的沙哑声音。
“妈妈让我来送点东西。”
“嗯。”他翻身趴在枕头上,也不看我,沮丧的说了句:“我输了。”
“知道,我看直播了。”
“啊啊啊你看了啊——”他烦恼的翻身望向天花板:“最后那球没赢下来,很逊是不是?”
“不会,很帅——妈妈说的。”
依稀听到他笑了一声,然后坐起来,裹着被子。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也裹进了被子里,从背后抱住。
被抱在怀里,贴近胸膛,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就抱一下。”他的头抵在我的肩上,许久才不甘心的低声说:“可恶可恶可恶,明明就差一点……”
很想说,下次赢回来,可惜,没有下次了。
“不开反省会吗?”我问。
“教练本来请我们吃饭的,大家都累了,再说也没那个心情,就各自回家了。”他回答:“明天过去再反省吧。”
“明天还要去?”
“嗯。”他点头:“退队。”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后天考试了吧。”木兔自己打破沉默。
“嗯。”
“我去陪你吧?”
“不用,要考一整天的,天气也冷。”
“我去陪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
“大学那边的练习呢?”体育特招生不用参加大学考试,所以很早就要去和大学球队练习。
“下周开始……新球队先集训,四月份开学正式入队。”
他说着说着又沉默,这可一点都不像木兔光太郎。
*
三年级告别式的那天,我偶然遇到了赤苇。
他应该是刚结束练习,又或者参加完三年级的退队,穿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