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钟静言,顽固得不可理喻,像只伤人的刺猬,令陈君墨无处下口。
在他看来,再明显不过的道理,这个女孩,她自己想不通,竟也拒绝听取。
以前,她同钟家两兄弟搅在一起,那要以理解为她小,不懂事,现在又与季少杰那个花花老男人搅在一起,甘心被他玩弄。那都是些什么人?乱*伦先不说,季少杰荒唐的名声很早便已在某些圈子里传遍了,近几年虽收敛很多,但狗又怎改得了吃屎?
而他,家世清白,年轻帅气,前途无量,放着他这样的人不选,却自甘堕落,与那些邪门外道走在一起!
她是着了什么魔!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她这样不知自爱的女孩,又凭什么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脑子里像刮过一阵阵的龙卷风,全是乱的,车内空调里吹出的暖气,烘得他满脸通红。
她是错的,她走在错误的路上!他必须要拉她一把!她需要他的解救!
这些念头像毒蛇噬咬他的神经。
女孩被他眼里的红血丝吓坏了,偏僻的高速公路,狭窄的车厢,力量悬殊的男孩和女孩。
“陈君墨,你冷静一下,千万别乱来!否则我……你知道季少杰有多厉害,他不会放过你。”她放轻声音,努力想让他冷静,可她连警告都说的毫无底气。
她越软弱在男人眼里就越会激起征服的欲*望。 而且,她居然拿别的男人来威胁他!程君墨彻底红了眼。
与四年前相比,面前的女孩完全蜕去了青涩,拥有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圆润起伏的曲线,那是从他心底最深处隆起的山峦,令他想要征服。
他抑制不住心魔,终于扑了过去。
*
钟震声开着车子,旁边坐着震文。
没有人说话。车内空气凝固了一般,连喘息都是压抑着的,可心跳声却那么响。
晚上,主办方将服装比赛的名单递在震声手上的时候,他随意浏览了一下,注意到第三行,有个来自英国的的女孩,叫做季言。他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季言,言,钟静言的言,是他的妹妹那个言字。
他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一丝微笑,仿佛只是反复念着那个字,心里也会暖一点。
他本打算过来露个面便走的,旁边官员不停对他说着各种恭维的话,令人生厌。而在他对面,T台另一侧坐着的那个男人,高瘦,气势不凡,神色似睥睨一切,他心底冷哼,同样也令人无端生厌。 他想,那么就看完这个叫做季言的女孩的作品再走吧。
当那个女孩终于站在舞台上,灯光太亮了,他只是感觉到了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娇媚的妖气,旁边一个大肚腩的区长响亮地吞着口水,喃喃说,啧啧,这女孩,啧啧…… 至于啧的是什么,所有男人都知道。
他心里鄙夷,随意眯起了眼睛,那个女孩的脸庞在他视线里变得清晰——
他似听见心底某处轰然倒塌的巨响。
那个女孩转身下台了,就要消失了,他的梦就要醒了……
他慌张地站起身,却被那些区长、主任拉住,他们迭声说,“钟副市长,您怎么能走呢?看完再走嘛……”
他越着急,便被拉得越紧,那些人唯恐得罪了他,待他终于用一声失态的大吼结束混乱,急急赶过去,仅远远看见他的妹妹被一个年轻男子强拽上车……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入监控室,直接出示身份调看了录像资料。继而致电警局原来的甘警长现在的甘局长,提供抢人的车牌号码,才一路追踪过来。
几分钟前与震文会合,听震文说在超市也遇见了妹妹,俩兄弟才结束置身梦里的不真实感。
他们的小落落,那个从小被他们养得娇娇嫩.嫩的小人儿,真的,出现了。
人,真的是很贪心的动物。
之前,他们想,有生之年,只要还能看一眼妹妹,知道她过得好好的,便再无它求。
可是,见了人了,他们才知道,只看一眼哪里够,那个小人,他们是一定要捂在胸口,揣在怀里,捧在手心的。
震声恨声击下一掌,正捶在喇叭上,那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像极焦急的嘶喊。
而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也传来一声喇叭长鸣,像与他们呼应,那格外凄厉的拉长的一声,如同饱含着某种迫切的警告。
车子飞速行驶,橘色的奥迪终于映入眼帘,越来越近。
几乎在震文震声的车子停靠的同时,一部风骚之极的红色阿斯顿马丁one-77吱一声,嚣张地横摆在他们车前。
季少杰身着一身黑色休闲西装,从车上跨下来,冷冷斜睨了兄弟俩的大众一眼。
震声震文怒目而视,满腔仇怨清晰地写在眼底。
此时无暇多说,三个人齐齐向奥迪小跑疾奔过去。
三张脸从不同的角度几乎同时出现在车窗外 ,车内,陈君墨捉着钟静言的双手,将女孩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女孩头发凌乱,衣服被掀在腰上,已经奄奄一息。
这样的情景,怎么不令人发疯?
陈君墨也被突然出场的人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