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听嘎嘣蹦蹦的弓弦声响,随即是“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狠狠地扎向了城墙下,兵士的盾牌之上。
听到了弓弦响声,鞑子兵士并未有太多的担忧,在他们看来,这样遥远的距离,再加上自己手中的加厚木遁,这弓箭是绝对不可能给自己造成伤害的,除非真的是非常倒霉,这利剑好死不死地从盾牌间的缝隙处落下,扎住自己的脚趾。
不过,很想然,他们低估了他们那神圣宝弓的威力,更低估了袁崇焕的强大。加厚的木制盾牌原本在这样的距离之下,是可以防护利箭的,然而,此刻袁崇焕的利箭,却与众不同。
袁崇焕在弯弓搭箭之时,为了增加威力,将这宝弓拉成了满月,还好这宝弓所用的材质的确足够坚韧,并非什么豆腐渣,故而在袁崇焕的巨力之下,并未损坏。袁崇焕为了加大这利箭的威力,更是将这弓弦拧了两圈半。于是,这射出的弓箭便有了旋转之势。
当弓箭射出的那一刹那,这利箭甚至比未来
的子弹还要高速还要迅猛,转瞬之间,鞑子兵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木头被凿破的声响,紧接着是接连的惨叫声。
后知后觉的鞑子兵士将目光看向了那惨叫声的来源,却见到四名鞑子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两人当场死亡,他们的额头有着碗口大的疮疤,红的白的物什喷的到处都是,而他们身后的两名鞑子,一名脖子上穿了个破洞,另一名胸口上则钉着一根兀自颤抖的羽箭。
看到那些同伴同伴的惨状,看到那木盾之上破开的大洞,周遭的鞑子士兵均是浑身一颤,原本那在盾牌之下很安全的想法一扫而空,在他们脑中迸出的是——我他娘的就是躲在盾牌下也会死的念头。
袁崇焕远远地看到自己的成果,不由得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甩了甩手臂,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疲累的感觉。刚才他为了看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射出的弓箭能够一次性干掉多少人,特意将弓箭微微放平,却没想到一箭之下竟有这样巨大的力道,直接干掉了四个鞑子,不错不错。
他再次抽出了一根羽箭,瞄准了鞑子在短暂慌乱之下的集群,弓拉满月,弓弦扭转,宝弓弹响的
声音再次响起,离弦之箭快若闪电,再次将鞑子兵士之中,激起了一道长血花。
鞑子军阵再次骚动起来,若是说之前还有可能是意外,是特殊情况,那么此刻,很显然这种意外再次显现,而此时有五名鞑子士兵都中了招,只不过第五名鞑子并未危及生命,只是身受重伤,肚子上钉着的弓箭不断颤抖之下,渗出了潺潺的血液。
不过,他的哀嚎还是极大的影响了其他鞑子兵士的士气,甚至比直接死了,还要影响的多。
一名战将打扮的鞑子走上前去,抽出腰间大刀,一刀戳中那重伤鞑子的心窝,那鞑子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那战将目光复杂的抬头看向了山海关上手握弓箭的袁崇焕,感到脊梁骨从下往上就是一阵阵的寒意。眼前之人的强大,前所未见。他们女真人善使弓箭,但也绝无可能将这普通弓箭发挥出如此威力。恐怕这次试探,并不好应付啊。
战将有了退意,但想起之前那些逃兵的下场,他还是摇了摇头,选择了硬着头皮上。
“费英东兄弟,你这边伤亡如何?”一个声音传来,战将费英东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在几名
卫兵高举盾牌的保护下,安费扬古朝自己走来。
“安费扬古兄弟,因为对方用的是弓箭,故而伤亡不会太严重,只不过对方的弓术着实了得,且力道极大,竟能射穿我们的厚盾,同时还会杀死我们的属下,且还不止一个。伤亡不大,却会对我们的士气造成极大的损害啊。”费英东愁眉苦脸的说道,他甚至不得不在内心中承认,自己刚才也有些胆怯。
“该死的,那城楼上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像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所说的,是林海之中的恶鬼么?”安费扬古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骂道。
“什么,你见到逃兵了么?我还以为他们一回来,就被大王给处死了呢。”费英东脸色一变,说道。
安费扬古的面色变得古怪,他快步走上前来,走到了费英东的耳边,低声耳语道:“费英东兄弟,我们之间的友情可以上呈黑河萨满,天地作证,我才会将这隐秘告知于你。”
费英东点了点头道:“安费扬古兄弟,我们的有情可被天空的苍鹰带给神女,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安费扬古低声道:“我的一个侄子,是扈尔
汉的手下,他有些聪明,懂的些灵活。这次进攻山海关,他有幸逃了回来。但与其他如同无头苍蝇的兵卒不同,我的侄子深知这次逃回,很有可能会面临迫害,于是便来到了我的营帐,向我求救。”
费英东面色一变,收留逃兵这种罪责可大可小,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绝对是属于能有多大就有多大的那种。不过他身为安费扬古的兄弟,必然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兄弟,可有其他人见到了你的侄儿?”
安费扬古当然清楚费英东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放心吧,除了我的亲信,其他人都送去见黑河萨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