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文才......在梁祝这么有名的情况下,竟然还有父母愿意将这样的名字取给自己的孩子,是说他们心大好呢,还是该说他们勇者无畏好呢。
邢傲飞听到了这样的名字,脑海中蹦出的想法就是这样的,说实在话,这样的名字真心无法给予他以任何好感呢。换句简单的话说,此刻的邢傲飞就有着高喊梁山伯祝英台我要为你们报仇的口号,冲上去暴打一顿这马文才的冲动呢。
其实,撇去着名字吸引的仇恨,这石桥上的马文才的外表还着实不错,白净的面庞,粗重的眉毛以及那高婷的鼻梁,似乎有着混血的可能。唯一有些减分的便是那略显猥琐的眼睛,棕色的眼胚在他的眼中转来转去,实在是给人有些放不下心来跟他接触的感觉。
“嘿嘿,李兄,不要生气嘛。这紫烟姑娘上次没有选择你,这不是也没有选择我这个才高八斗,
风流倜傥的帅气英才嘛,所以咱们也算是一条起跑线上,不如今日再行比试一番如何?”这马文才说出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客气的很,但是邢傲飞却能从其中听到浓浓的得意之情。
好奇之下,邢傲飞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李世泽,轻声询问道:“这位是谁啊,你们有过节?”
李世泽咬牙切齿道:“过节大了去了,他的父亲也是朝中的一品大员,但是政治己见与我的父亲却是完全相左。而我与这个马文才是一个书院的,原本不想要理会其太多,却没想到他竟然组织许多关系较为要好的同伴,处处为难与我,实在是可气可恨。”
“哦,原来是父辈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了下一代之间的关系啊,这实在是教育的缺失啊,像是八股文这样的应试教育下,恐怕很难在思想道德教育的方面,有完备的体系了,即便是我们那个时代也是没有的。哎。”邢傲飞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到了最后还摇了摇头表示遗憾。
他们这边说起了悄悄话,石桥上可是一点都
没闲着,那马文才说完了话,身边的同伴却笑着捧起了臭脚:“马兄此言差矣,上次灯会,众所周知,这马兄可是实打实的一等排名。只不过这紫烟姑娘似乎在选人方面,很是独特,说什么喜欢有情怀之人,这就令人很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就是,马兄的文采是众所周知的,纵使这京中花魁,在最后的关头,也是向马兄盈盈一拜连道--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呢这样的话语,可见对马兄那是倾慕已久。”
“正是正是,这紫烟姑娘虽然出身月白楼,但是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人摇头晃脑地拽起了文言,而且声音极大,桥下的烟花女子对这男子是眼中异彩连连,令他越发自得,“一直保持着这完璧之身,想必就是女子的惯用伎俩,想要晾晾这马兄,待到有朝一日,将马兄带入帷幕,嘿嘿。”他后话未言明,但周围人均是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那马文才更是不断摇头,一脸得意道:“紫烟姑娘素有才情,必然是有更好的人选,我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周围人再次一阵捧,而邢傲飞则不屑的撇撇嘴,不以为意的笑道:“姑获临世,遍地饿殍,内有忧患,外有敌伺,不想这石桥之上,士林子弟,却是只听优伶笑,不闻百姓哭啊。嘿嘿,可笑,可笑。”他的声音并不算小,在场的众人均是听了个清楚,这身旁的李世泽听到后若有所思,而这石桥上的所谓士林精英,有的是羞愧的满脸通红,慌忙下了桥,有的则是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向了邢傲飞。
马文才之前都有意无意的将李世泽身边的邢傲飞给忽略掉,在他看来,李世泽并没有什么结党营私的想法,身边的朋友也多是他们资助的贫下寒士。在他面前,往往都是被挖苦讽刺的对象,碍于他的家世,根本就不敢言语,却没想到今天这李世泽身旁的青年竟然开口说出了这样讥讽他们的话语,而且还朗朗上口,实在是令人难堪。
将注意力放在了邢傲飞的身上,他才发觉了眼前这青年着实与众不同,白嫩的皮肤犹胜女子,剑眉轻挑,目若朗星,是十足的美男子。
他出口成章,却并没有文士的瘦弱,身形高
挑,被掩盖在宽大的儒士服的下面,似乎有着无尽的力量。他站在那儿,就宛如惊涛骇浪不能惊动分毫。
马文才虽然感觉出了邢傲飞的不凡,但却并不认识他,他自认为京城中的官员子弟,自己就没有不认识的。故而直接将邢傲飞挂在了只是皮囊好看而已的范畴,对于他讥讽的话语,回击道。
“我大明王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天下惠平,百姓极乐安康,我想请问这位兄台,你可是对大明的前景有所不满么?”他双手高抬,脸上更是带着一副我为大明骄傲的自豪,而话语之中却处处设定了危险的陷阱,但凡邢傲飞说出一个大明如何如何,这周边的锦衣卫应该就会立刻出现将其押进大牢吧。
在一旁的李世泽急红了眼怒道:“我刑兄从未如此言说,你竟刻意引导言论,污蔑我刑兄!”
“诶,”邢傲飞微笑着抬起了手,制止了一旁的李世泽,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清楚这李世泽究竟是什么样的居心,同时也感觉到了几个锐利的眼睛正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