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飞咬下一块羊肉,那鲜美的味道令邢傲飞朝那大胡子翘起了大拇趾:“大叔,这羊肉串着实美味的紧,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羊肉串,要是再来点辣椒面,就更美味了。”
大胡子显得有些疑惑:“小哥,你是从山里来的么?怎么可能没有吃过羊肉串,另外,你说的辣椒面是什么?是一种面么?”
“呃,现在华夏有没有辣椒面,我还不太清楚。”邢傲飞也很无奈的说道,这羊肉串没有了辣椒面,总觉得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
“邢兄,说起来辣椒,好像我们家的仓库中有一些。”李世泽有滋有味地拿着五串羊肉串吃着,满嘴都是油。天天吃那些正儿八经的饭菜,这猛然吃到了这种街上的小食,这李世泽感到很是美味。
“李兄家中怎么会有辣椒?”邢傲飞疑惑地问道。
“邢兄说的是不是那种尖尖的红色的东西?”李世泽咽下了口中的羊肉,问道。
“正是,正是。”邢傲飞虽然对于李世泽这
种抽象的形容很是好笑,但是,既然他知道那东西的名字叫做辣椒,应该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哦,原来那种东西是调料啊,那是从西洋来的欧罗巴人带来的东西,说是送给我父亲的稀奇食材。可惜家里的出资不会做,做了一次,大家尝了尝,都觉得那辣椒苦的厉害,就都不再吃了,放在了仓库当中。”李世泽苦笑着说道,似乎对于那种刺激性的味道,还难以忘却的模样。
古人多会将辣味当做苦味,故而李世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邢傲飞闻言大为惊喜,忙道:“李兄,到了家中,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几道好吃的菜品,不过就是要用到这种稀有的辣椒,不知可不可以。”
“当然没问题,反正我家也用不到那种调料。”两人相视一笑,大快朵颐一番,将手中的羊肉串吃了个干净,并与那大胡子的大叔道了别。
快到了石桥的位置,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聚集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甚至用比肩接踵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邢傲飞左看看有看看,街上卖艺打杂耍的,贩卖零食小吃的,现场做纸质灯笼的,卖孔明灯的,
猜灯谜的比比皆是。对于这元宵灯会,他是应接不暇。
“李兄,那边是什么?李兄,这是什么?李兄,他用锤子捶自己身上的石板不疼么?”邢傲飞此时就如同刚刚走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对李世泽是问东问西,李世泽无奈之余,也好奇这邢傲飞的家族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邢傲飞看这些东西都像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模样。
好不容易,将邢傲飞从那个练武卖艺的姑娘身边拉走,在他看来,这些地方都是普通老百姓看热闹的地方,而不是他们这些有文采的人该来的地方。他们应该去的,应该是那些灯谜和石桥上的位置,只有这些地方才能体现自己的才华。
邢傲飞很是不满意的嘟哝着,但是客随主便,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不想要迷失在这繁华的京城,万一因为宵禁而被巡捕给逮了起来,就不合适了。你说到时候是逃呢,还是逃呢,还是逃呢?
刚刚靠近石桥,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叫好声。远远望去,二三十名打扮儒雅的青年才俊正站在桥上,冲那桥下喊着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正处于多啡肽和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阶段,大致想来,应该
就是在向那些乌篷船上的风尘女子卖弄才华吧,以便受到那些女子的媚眼或是青睐,说不定今晚就能成为某位绝世佳人的榻上之宾,也是颇令人兴奋的。
这李世泽对于这样的情景显然也不陌生,反而颇感兴奋,他连忙拽着邢傲飞的衣袖朝那石桥上小步跑去,力量之大,竟令邢傲飞错过了一旁的被许多小朋友围观的糖画。
“哎呀呀呀呀,啧啧啧啧......”邢傲飞错过了这民间艺人的表演,感到很是遗憾,只能发出一连串可惜的声音。
“邢兄,来来来,咱们上桥去,你的文采一定会令那些骄傲自满的家伙自惭形秽的。”李世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好像邢傲飞能够一句话,就将那些士林子弟给打倒在地似的。当然,这里的打倒在地可不是指武力上,就邢傲飞的功夫,李世泽觉得他能将这元宵灯会上的人全部一击打倒。
“那个,不感兴趣。”邢傲飞扣了扣鼻屎说道,“一点都不,他们就像是争相炫耀自己尾巴的孔雀,归根结底,不过是来自于先天的繁殖意识罢了。”
李世泽呆愣片刻,随即一阵狂喜,他用那扇
子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就好像那手不是他的一样:“妙妙妙啊,邢兄的形容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更是刻画的入木三分,妙啊,妙啊。”
卧槽,我都说啥了,话说系统到底给我翻译成了什么啊。
虽说这李世泽之前也是这些公孔雀中的一员,但是今年他还没有上桥,于是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摒除在了那些桥上的士林子弟的范围之外,也就自然而然的把邢傲飞形容的人群除却了自身。
他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那桥上兴奋地面目通红的众人,再次拽着邢傲飞的衣袖想要回身去吃那些味道颇为不错的小食。而邢傲飞自然是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