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子的书房,确实配得上他的身份,高大的中式书桌书柜,以及几乎摆满了整个房间的上万本书籍。虽说里面都是一些邢傲飞并不怎么能看的懂的关于军事和历史上的书籍,但从那已经翻得有些破旧的书籍上,可以看出,这里并不是姚老爷子随便做做样子的存在。
“难怪姚老爷子如此的学识渊博,原来至少是做到了读万卷书,至于行万里路,老爷子身为老解放军,也一定是走过不少战争之路吧。”邢傲飞并未轻易地翻开书架上的任意一本书籍,而是转身对着一个巨大书架后的通道如是说道。
“哈哈哈,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就在书架后面的。”姚老爷子的身影从书架后传来,看他那矫健的身子,显然之前的病痛早已离他而去了。
邢傲飞耸耸肩:“反正试试也不会死,拍马屁这种事情,当然是让别人清楚你越是不知情的时候,就越好了。若是这里只有我自己,就当我自言自语好咯。”
“臭小子,说人话!”姚老爷子笑骂道。
“人话就是,我身为狴犴,若是连书架后面有人都探查不出来的话,该头疼的就是老爷子了吧,哈哈哈。”他很是得意的大笑起来,丝毫没有一点谦虚的打算。
“你小子啊,真是没有一点华夏的谦逊的美德。”姚老爷子不住地摇头,走到了书桌后,坐在了座椅上,“想喝点什么?饮料还是茶叶水?”
“茶叶水就好,比较解渴。”邢傲飞很是随意地坐在了姚老爷子的对面,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觉悟。
姚老爷子端起了手旁的茶壶,亲自给邢傲飞倒了一杯,邢傲飞连忙站起身来表示感谢,他双手接过茶杯,浓郁的茶香在他的面前弥漫。
他轻啜了一口,洗完澡就是容易渴,一杯茶水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刚才,你差点打了我的孙子。”姚老爷子端起茶杯,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嘿嘿,”邢傲飞笑了笑,并不回答。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满?”姚老爷子接着问道。
“怕,所以才差点打了他,要是打一顿的话
,老爷子您显然就不会不满了。”邢傲飞嬉皮笑脸的说道。
“要知道,连我都舍不得动他。”姚老爷子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书桌上,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紧紧地盯着邢傲飞的眼睛。
邢傲飞却并未因此而有什么担忧地神色,他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哦,哦,老爷子,摆脱,虽说我这个人胆子小,但是大概还是能够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些什么的。”
“以老爷子您的身份和地位,以您那桃李满天下的情况,若是您真的宠溺您的孙子的话,他现在一定不会是现在这幅二流子的形象。原谅我用这样一个直观的不是那么好听的形容词来形容您的孙子,实在是因为在我的词库中,已经匮乏到了没有任何形容词,足以贴切的形容他的缘故。”
姚老爷子的脸上古井不波,显然在他的内心中有一些比邢傲飞目前的词句更加难听的形容词在他的心中,已然发芽。
“若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姚老爷子您应该早就想要用爷爷疼爱孙子的铁拳,教他该如何做人了吧?但是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观念,像是隔代亲之类
的,您下不了手,最终就造成了眼前的这样的结局。于是您就希望,您的孙子能够在别人面前吃点亏,用别人的铁拳让他回心转意,但很遗憾,他有那样的母亲,有那样的父亲,恐怕......”
邢傲飞的话语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他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姚老爷子脸上的懊恼神色:“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爷爷。我的子孙后代当中,唯一能够令我骄傲的就是诗婧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她自己了。”
“但他们死于一场危险的任务,而且还和穆家的穆江峦大叔有关?”邢傲飞询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穆江峦告诉你的么?”姚老爷子愕然的抬起头,杨殿风之前向他提到过关于穆江峦的事情,但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他并未告知邢傲飞详情。
“猜的,”邢傲飞嘿嘿一笑,“当姚诗婧听到穆大叔的名字,并且之后还将穆大叔关进我家的厕所之后,我就大致能够猜测到什么了。”
姚老爷子悲伤的点点头,往事的回忆一点点的涌上心头,儿子儿媳被盖在国旗下的尸体,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穆江峦。
“其实跟穆江峦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是一个好指挥官,是一个好队长,唯一的不足就是将责任看的太重。战争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即便是天才的指挥官,都不可能保证自己的部下全都完好无损。”
“而他,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不是那个叛徒的身上。”
“让我猜猜,或是特种部队内部,或是线人方面出了纰漏,叛徒将穆江峦大叔所在特种部队的任务状况透露给了一个了不得的军事集团,军事集团安排下了一个算得上是完美的陷阱,成功的欺骗了穆江峦大叔的警惕心,于是,特种部队便在这次战斗中损失惨重。而里面,就包括诗婧的父母。”
“穆大叔当时的伤势应该不算严重,他拼了命地想要抓住那个叛徒,却被打折了腿。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那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