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跟进去,望着安常走回座位。
南潇雪发:【放心,不个人,跟朋友起。】
【叫她宝贝宝贝的那个?】
【叫她宝贝宝贝的哪个?】
【长卷发,挺狂野。】
商淇本约了人在这里谈事,这会儿回到桌边,往安常和毛悦那边望了眼:【嗯,的。】
毛悦正问安常:“吹吹风,有没有把郁闷吹散点?”
安常摇头:“碰上她经纪人了。”
“啊?”毛悦下紧张起来:“在哪呢?”
“你别看,显得我们多关注她似的。”
“要不我们先走?”
安常想了想:“不,为什么我们要躲。”
间,安常放在桌上的手机震起来。
酒吧灯光晃得人眼晕,安常在阵粉蓝光线交织下看向屏幕,那串数字排列组合出了种失真感。
颜聆歌自己的手机号她打来的。
安常有些恍然。
人的记忆真奇妙。
痛也痛过,伤也伤过,许多以为辈子不会忘的细节,都在岁月的洗练中逐渐模糊了。
偏偏从通讯录里删除的那串数字,到现在也记得清楚。
她接起来:“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以。”
“我把地址发你。”
尔后挂了电。
毛悦小心翼翼问:“不会……我神吧?”
“颜聆歌,她要过来找我。”
毛悦下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脏——这这这,她这闺蜜怎么这么招人呢?
“她来干嘛?”
“她对决结束后,有跟我。”
“还有什么可的?”
“等她来就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毛悦吃了三十六颗开心果的时间。
束花被轻轻放到桌上。
先抬头的毛悦。
颜聆歌穿白色高领毛衣和浅驼色大衣,长发根玉簪束在脑后,还和以前样不戴任何首饰,只放花时露出腕上的钻表。
自从安常出事后,毛悦同仇敌忾,坚决回避在切社交场合见到颜聆歌,除了上次在烤肉店偶遇,她和颜聆歌也许久不见了。
这会儿酒吧灯光模糊了颜聆歌脸上的妆,瞬时光倒流,好似回到了大学时候。
那时毛悦心挺大的,开始没瞧出颜聆歌对安常有什么,还奇怪校园风云人物为什么愿意带她们这种低两级的小学妹玩。
颜聆歌看着清雅,其实有意强势的面,跟教授吵过架帮她们抢过排练室,毛悦乐得屁颠颠跟在她身后叫“聆歌姐”,活脱脱个小粉丝。
后来出事,毛悦大为震惊,从此“聆歌姐”变回“颜聆歌”,每次提及总愤愤不平。
这时颜聆歌冲毛悦笑了下,然后问安常:“我能坐下么?”
安常点头。
颜聆歌脱了大衣入座。
她不,安常也不催,安安静静的坐着,放任沉默游走于三人之间。
毛悦忽然就顿悟了安常的过人之处——这心素质得多好啊!
直到颜聆歌问:“你们喝的什么?”
毛悦:“落日余晖。”
颜聆歌:“那我也来杯吧。”
她招手叫酒保过来,等酒送上的时间里,依然只有沉默恣意。
直到酒保送上琥珀色酒液,颜聆歌喝口,毛悦瞥见她握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
尔后开口:“安常。”
毛悦心想:不安安么?
颜聆歌:“其实在这次对决进行以前,我经告诉家里,我喜欢同性。”
毛悦猛怔——她了解颜聆歌的家庭,也了解颜聆歌的性格,没想到颜聆歌同安常在起时谨小慎微,多年过去反而袒露。
“那时我便想好,论结果如何,我想重新追你。”
毛悦明白了称呼的改换意味着什么——颜聆歌想切重新开始。
她瞥眼桌上的花。
大束鸢尾很清雅,方才由颜聆歌路抱进来,定不知惹多人瞩目。颜聆歌的意思很明确,与安常的这段关系,她不会再藏。
毛悦恍然想起大学的时候。
颜聆歌与安常都好学生,时时约在画室功,她则跷着腿在旁打游戏。
连赢几局后,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空虚,打着哈欠扭头看,颜聆歌低声细语不知在些什么,安常的侧脸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