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的没吵架。”
等舞者们陆续前来,今晚的拍摄开始。
南潇雪得奖归来,拍夜戏时请大家喝奶茶。
这可不是普通奶茶,是商淇千里迢迢派司机去杭城买回来的。
平时唾手可得的饮品,在宁乡成了稀罕,舞者们并非圣贤,偶尔也会忍不住买奶茶来解馋,此时捧着涕零:“谢谢南老师!”
“谢谢雪姐!”
“呜呜呜我都快一个月没碰奶茶了。”
“舞剧马上就拍完啦,等回了邶城,我一一天喝个三杯,他么都不吃!”
安常坐在一旁,垂眸盯着膝头剧本上的小铅字。
一杯奶茶出现在她视野里。
抬眸。
倪漫一手拿着杯桂花乌龙递她,另一手拿着杯黑糖:“要哪个?”
安常迟疑一下。
倪漫小声说:“按你自己的口味选啦,她不喝奶茶的。”
安常笑笑,接那杯桂花乌龙。
她的心思,有这么昭然若揭?
倪漫看着她噗一声插入吸管,实在没忍住走近一步,声音越发压低:“你们怎么了?”
“嗯?”
“你和她,是不是吵架了啊?”
倪漫眨眨眼。
暧昧的第三人称代词。
可安常与南潇雪,又哪是能吵架的系?
“没有啊。”
“那你前天晚上为么不去?淇姐还问我知不知道你俩怎么了。”
安常拿吸管搅荡着杯中的奶茶。
商淇想问。
倪漫想问。
倒是事人南潇雪,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好似么都没发生。
“抱歉啊,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我们也不是八卦,就是以前确实没看雪姐这样。”
“没有。”安常摇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牟导在南潇雪身边叫:“安常,能来一下么?”
与舞者有的空镜,要与舞者本人商量,《青瓷》精雕细琢,这是例行流程。
倪漫偷瞄安常一眼。
安常端着奶茶走去,表情还是如常的清淡。
导演问一句,她答一句,没比平更热情,也没比平更冷漠。
南潇雪静静听着,话不多,或插两句,都很能说到点上。
安常与南潇雪接触得越多,就越确认她有着惊人的艺术直觉。
商淇踱到倪漫身边:“问出她俩怎么了吗?”
“没。”
“够奇怪的。”
说两人闹别扭了吧,看她们相处又好像一切正常。
说两人没事吧,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直到事情聊完,牟导吸着奶茶打算走开,南潇雪忽然问一句:“奶茶好喝么?”
“好喝啊!南老师请的能不好喝么!诶南老师自己没拿一杯?要尝尝么?我这杯喝了,不知还有没有多出来的……”
安常微垂着头,盯着自己手里的奶茶。
她这杯还没喝。
若是这时,她邀一句,双手捧着剧本的南潇雪是否便会勾着纤软腰肢,如晚春柳枝般柔柔俯身下来含住她杯中的吸管,就像上次吃她手中的橘瓣一样。
只要南潇雪微微咂舌,道一声“好喝”,她再顺理成章接上:“那我这杯就给南老师了。”
想来,也不会有人瞧出么端倪。
但这样旖旎的一幕只发生在她的想象中,现实里,南潇雪轻描淡写的答了导演一句:“我不喝,我就问问。”
便转身走开了。
好像真只是在问奶茶好不好喝一样。
安常走回墙角,马上要开拍她也懒得再坐下,背着一只手靠住墙,吸着手里的奶茶。
微微凉了。
而奶茶和咖啡一样,一旦凉了,甜味或苦味急剧消解,只剩后味里浓浓的酸。
酸味最狡猾,会黏在人的牙根和舌根。
一直到今晚场次拍完,南潇雪跟倪漫说:“你回民宿吧,我去散散步。”
“雪姐,这大半夜的……”
“没事啊,天都快亮了。”南潇雪道:“离开宁乡两天,得把角色感觉再找一找,不能在快结尾时掉链。”
“那好吧。”
“潇雪。”
这时田云欣走来:“累不累?有精力再开个会么?眼看快收尾了,我们把场次进度再捋一捋,看看有没有哪些场次还不满意的、需要补拍的。”
“好。”
田云欣带着南潇雪与柯蘅,同一些重要岗位的工作人员开了个短会。
南潇雪扫一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