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纤秀脖颈往上蔓延,再覆盖了大半张脸,淡转浓,真好似涂了胭脂那般瑰丽。
许榴捂住脸,指缝里偷偷地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悄悄看一眼。
他干嘛一直盯着我?
小龙猫羞耻地把脸埋滚烫掌心,感觉呼吸都烫得要命。
憋了两秒钟的,再次偷偷开指缝。
再看一眼。
噫!他还看!
许榴再想捂住脸,可是这回霍意不惯着他了,男人不容说地握住了许榴的,叫那张比凤凰花还要昳丽上几的脸被迫暴露在空中。
许榴的脸比凤凰花的汁液还要红。
当然,倔强的小龙猫把这都归结于港岛终年潮湿闷热的候。
今天夏天实在是热了。
少年洁白额间洇出一滴滚圆的汗珠,顺着流畅的眉弓滚落,摇摇欲坠地悬在鸦黑色的睫羽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同一滴眼泪。
还没把他怎么了呢,小东西已经先忍不住要哭了。
霍意瞧着他就总是心软,明明是在枪林弹雨中照样面不改色,商战时任凭对跪下哭泣威胁跳楼都能面表情的铁石心肠一男的,娶了老婆之后就总是心软。
霍意有点好笑:“你自招惹我的,怎么还怪我了?”
他的不安地把少年掖裤腰里的衬衫扯出来,而后阴险地叫自的掌趁虚而入。
少年肌肤光滑温热,如同上好的丝绸锦缎,又像是磁石紧紧吸附着男人的掌。
霍意天生体寒,但是在港岛的热风里也难免要升温。
许榴嫌热,不愿意和他贴在一,扭着腰要他双腿上下去。
霍意只好哄他:“榴榴再让我抱一会儿。”
他环着许榴的腰卖惨:“你也知道的,我才刚做完术,明天又要去复查好久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榴榴,你可怜可怜我。”
他说得可怜,惯会做出一副绿茶模样,好叫小龙猫心软。
许榴脑子被热化了,也不明白为什么去医院复查一天就被霍意说得好似生离死别。
张豪宅的地段好,霍意的房间落地窗望过去,除了平山山顶,还能隐约望见繁华的维多利亚港。
维港的风滚烫,裹着喧嚣、黏腻、灼热的爱意,穿越遥远的山海,停栖在窗边恋人的面颊。
霍意情不自禁地在少年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许榴的脸颊是软的,像是一块微波炉里烤化的棉花糖,柔白温软,化舌尖里,带着一点甜腻。
霍意如果有一天蛀牙了一定是因为许榴。
他亲得越来越动情,许榴一开始还乖乖给他亲,后来嘴巴被人衔住,牙齿被迫开,连舌尖都被嘬得红肿软烂之后他就受不了了。
呜呜咽咽地去推霍意的胸口。
霍意这个人好坏。
明明先前装可怜的人是他,现在按住小龙猫不放的人也是他。
许榴舌尖都要失去知觉了,鼻尖漫桃花似的红色。
两人都是晒不黑的雪人,在凤凰花的火把下冶艳如春。
就在许榴觉得自要被亲死之际,被关紧的房门突然传来了有力的敲门声。
许榴顿时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热浪里清醒过来。
来人是霍意的外祖父,张凯胜。
和许榴想象中的一样,这位在东南亚做军/火生意的张生,生得一副凌厉眉目,纵然已到花甲之年,仍然精神矍铄,一身叫人不敢直视的冷冽场。
幸亏之前锁门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霍意开门,好似刚才缠绵似火的情况根本没发生过,只有衣裳微微凌乱,是被许榴抓出来了。
张生是个爱干净,要面子的人,看见外孙这副模样当即皱眉:“你是腿坏了不是坏了,怎么,连个衣服都穿不好吗?”
霍意在外祖父面前总是还要给几面子的,更何况是他心虚,当即低头把自的衣服抚平:“是我不注意。”
“内地的人传来消息说你爸爸的产给那个私生子都占光了。”张凯胜敲了敲里的黄花梨木拐杖,“没想到跟着我做了几年,还是这么没用!”
霍意嘴角微微抽搐,只能任张凯胜骂。
“天有这么冷吗?腿上还要加衣服?”张凯胜年轻时候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老了脾更犟,绝不肯让自还有外孙在人前示弱。
霍意把许榴的衣服叠好:“这是阿榴的衣服,刚收来。”
他话刚说完,脖子后面微微一痒冒出一只毛绒绒的龙猫脑袋。
小龙猫脑袋圆滚滚,埋在霍意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