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视线边下移,“我听长史说,殿下睡麻了腿,那可是上了年纪的人才得的毛病,殿下定要小心啊。”
又在含沙射影!凌溯冷着脸道:“昨夜我在行辕遇袭了,罪魁祸首必定是前朝余孽。暗器自西院来,请问小娘子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居上立刻说没有,“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大胆!”说罢又奉上了笑脸,“郎君稍安勿躁,这行辕内外有那么多翊卫守护着,我觉得就算有人欲行不轨,也定不会成功的。”
结果凌溯凉笑,垂下手,将裤腿从皂靴中抽了出来,“小娘子过于想当然了,这贼人成功了,还打伤了我的腿。若让我逮住她,定好生严刑拷打,问问她究竟受了谁的支使,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居上心惊胆战看了眼,发现昨天下手确实有狠,太子的小腿上赫然出现了块鹌鹑蛋大小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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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承认,又不大好意思,只得顾左右言他,“郎君可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啊,没想到此人手段恁地高强……”
又让她见缝插针地显摆了回。
凌溯沉默着放下了裤腿。倒没有再纠结于“前朝余孽”,忽然调转话风道:“小伤,养两日就好了,应该不会耽误我赴宴。”
居上很好奇,“郎君要去哪里赴宴呀?”
凌溯提起鎏金鸿雁银执壶,往杯中续了饮子,“赴沛国公主与陆驸马的婚宴。说起驸马,还多亏小娘子引荐呢,那时陛下与皇后殿下欲为公主择婿,挑了好久,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后来我想起陆给事,便在陛下面前提了嘴,陛下召见后大为赞赏,得陆给事尚未婚配,下旨为公主指了婚。”中平静地说着,却按不住仰起的唇角,赞叹道,“真是郎才女貌,天定的好姻缘!这场喜酒,定要畅饮三杯,毕竟孤也算半大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