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开递给了他。
余风边冲水边对周祎说:“我要是刚才就跟你说他是谁,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吗。”
“不一定。”周祎沉着嗓子说。
“他就等着这呢,恶心我们,然后等着我们往坑里跳,万一你真没忍住动手了——”余风看了周祎一眼,“你一当老师的,身上沾上一污吗?”
回家前,余风去药店买了一支烫伤膏,周祎跟他一起回了家,说今必须要跟他下几盘棋平息一下自己的怒火。
余风开着车小区门进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谢安屿,谢安屿背着书包,穿着短袖和宽松牛仔,脚上一双新款耐克运动板鞋,后面看就像中生似的。
谢安屿最近的穿搭洋气了很多,这要是走在校园里,估计得被一波又一波的人追着要微信。
周祎看着窗外谢安屿的背影:“这么看着真的跟小孩儿似的。”
“他本来就是小孩,你以为他多。”
周祎笑了:“所以你是老牛吃嫩草啊。”
余风自嘲一笑:“我吃空气还差不多。”
“我感觉他最近变好潮啊,穿得好像比以前洋气了,你给他搭的?”
余风摇头:“之前他给服装店当模特,服装店上新的时候给他寄了几套衣服,身上穿的这套应该是服装店寄过来的。他本人是运动衫狂魔,不太买那些花里花哨的衣服。”
谢安屿的鞋是余风买的,之前谢安屿生日就送了修好的手机,属实有些寒碜,他后来就又去实体店买了一双鞋。
周祎窗户打开了,朝外面喊了一:“小谢。”
谢安屿闻回过头来,余风车慢慢开到谢安屿旁边,周祎坐在车里问:“去哪儿了这是?”
谢安屿看了余风一眼,说:“图书馆。”
“去看书吗?这么用功啊。”周祎笑了笑,“我们先过去了,一会儿家里见。”
谢安屿了头,目光一直停在余风的方向,而余风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谢安屿比他俩先到家,他放下书包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不多时余风和周祎就开门进屋了。周祎直奔客厅,熟练地拿出茶几底下的棋盘,余风走过来烫伤膏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谢安屿端着两杯水厨房里走过来,低头看到了茶几上的烫伤膏,他放下水杯,看了看余风。
“哥,你烫伤了?”
一提这周祎又来气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蹭的一下燃了起来:“刚才我们吃饭,碰到之前给你下药的畜生了。”
谢安屿愣了愣,有些惊讶:“你们在哪儿碰到的?”
“我们去吃饭的那地儿,他就在那儿。”周祎看向谢安屿,“他是那家店的老板吧?”
谢安屿了头,忽然表情一变,猛地看向余风:“哥,你烫伤是不是他弄的?哪里烫伤了?”
“手上。”余风说,“被烟头碰了一下。”
谢安屿眉头一皱:“给我看一眼。”
余风看了他一眼,右手抬了起来。余风的右手名指上有一很明显的红,被烫的地方已经起泡了。
谢安屿抬头看着余风,脸色有些阴沉:“是他弄的吗?”
余风看着他沉默片刻,嗯了一。
谢安屿没再说什么,沉默地拿起茶几上的烫伤膏:“我帮你涂。”
周祎忽然看了谢安屿一眼。
“我还没洗澡呢。”余风低说,“晚沾了水不是涂了吗。”
“那你先去洗澡。”谢安屿放下烫伤膏,拎起书包回了房间。
周祎看了眼余风:“我怎么感觉他有反常呢,是不是气发了?”
余风看着谢安屿房间的方向,嗯了:“看着像。”
“行了,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澡乖乖地让人家给你涂烫伤膏。”周祎话里话间满是调侃的意味,“哎对了,你买的那杂志呢,藏车里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上要看着杂志那啥呢。”
余风瞥了他一眼:“真人就在这儿,我那啥还需要看杂志?”
“我操,余风你不要脸的。”
余风就是嘴上厉害,周祎嘴欠,治他的方法就是嘴比他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