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清寡,合你不合我。”
清寡二字隐隐刺痛皇上的心,悲痛道:“前辈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取笑我当年轻视前辈良言?”
“当年什么良言?”机老人两眼一瞪,浑浊的眼珠子透着茫然。
“你不记得了,朕当年……”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机老人挥了挥手,打断皇上的话,“我年纪大了,耳背眼花记性更是差,就只剩嘴巴还能吃能。只管叨叨,不管别的……”
“那老前辈此番前来寻朕是为何?”皇上相信此种高人绝非心胸狭隘之人,确实不应该只是为了专程来取笑他丧子之痛,愤恨之情稍退。
“寻……寻你?”机老人其实嘴巴话也不大利索,有时又慢又语顿,好似突然痴症发作短暂忘了自己接下来要什么一般,“寻……寻你做啥?我走着走着,不知咋地就到了这……”
“内宫重地,可是你随便乱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进来?!”厝冷笑,不信他的鬼话。
“那就明,此乃意……”机老人移目看向厝,双眼游离厝完全感觉不到对方有聚焦在自己身上,还不如他其实只是对着自己的方向发呆而已,“走累了,在这里喝口茶,也是缘分。缘来是机,命走由,不定最近命聚此,我也受其索引……既然到此,那就随遇而安吧。”
机老人话神叨叨,若是换做年轻时候厝早就拍桌子走人了。但他也过知命之年,多了许多岁月的历练和沉淀,这话此时听起来奥妙非凡,让人越参详越有味道。
但这个时候能碰到当年已有先见之明的机老人,不定能解皇上心结,厝开始觉得这可能是一件好事,对机老饶警惕之意稍褪。
“缘来是机,命走迎…”皇上感觉心神一震,郁气开窍倾泻,受益匪浅,“既然有缘,可否请老前辈洞悉机,为朕解惑?”
“解惑不敢当,机亦不可乱泄,但受你一茶一憩,不妨来听听。”
“朕真诚以待的儿子心腹皆叛,实在心伤神伤,不知今后可还有谁可依赖。是否朕的江山,已到命数尽头?”皇上开门见山,已不修饰言辞,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