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儿都懒得看?
皇上一愣,他目前有两儿,一儿虚岁四岁正在后边马车上,一儿出生不足百日在宫中,为何机老人t突然哪个儿都不看?这话莫名其妙。
“乌狗暗啼,命格孤龙克子,呈子必陨……你和他不一样,命格不像横祸,无更改轨迹,你注定无子送终,所以你哪个儿都没有多看一眼的必要……”
“放肆!胡言乱语!”李飞秋见皇上脸色大变,立刻喝止对方乱言。
被莫名诅咒无子送终,皇上比李飞秋还怒,尽管是微服私巡,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好发作。
“危言耸听,我不会当真。”皇上沉着下来,脸色还是铁青,但是勉强维持着大气风度,“不看就不看,了要陪前辈去喝酒吃肉话算话,我们去附近酒家坐坐吧!”
老者伸出一手,自然张开,好似手上粘了什么东西般上下翻转打量,人晃晃悠悠地原地打转,一圈下来手上五指似乎都指到所有人。
“算了算了,你们血色迷漫,龙藏祸,我这垂垂老矣的身子骨还想多活几年,这饭不吃为妙……不吃为妙咯……命难违,机缘未尽,老身以命授机亦是白搭,不如珍留老命,有缘再见……”
老者浑浊的眼睛不再看向他们,侧身往路边走去。待他们反应过来,老者已消失在远郊。
“这……此人怪异,我要不要带人去追?”李飞秋声问皇上。
“不必。他妖言惑众之后却不敢与我们久待,应是怕我们多问多想会戳破他的胡袄,无法自圆其。如果这位就是机老人,那么机老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的江湖骗子罢了!”皇上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轿子上。
他作为一国之主,怎可能连自己儿子的保全不了?如今已有两子,还有一妃身怀六甲,怎可能无子送终?!
老头连咒皇上和李飞秋二人,二人那时年轻气盛,压根不理这种装神弄鬼的胡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他们去了临近数城微服私访,碰上王爷私通拱卫司指挥使叛乱,皇后皇子走散被杀,李飞秋为救皇上惨死。
因为丧妻丧子丧友之痛,皇上完全忘了途上遇到这胡袄的老者一事。当初和皇上同行的人,有的是叛贼,有的是忠心侍卫,但全都在那场叛乱中死去。
知道这事的就只剩皇上,和当时皇上为了确定这老者是否真的是机老人而将消息用随身带来的飞鸽传书回去告知的厝。
厝没有见过机老人,本想等皇上回来安慰他这可能只是个江湖骗子,不必介怀。但皇上遇袭后悲痛欲绝,压根没再记得这件事,他也就没有必要提这茬,也忘在身后。
直到最近李翰身死,曾经有过的三位皇儿皆失,这才让皇上惊讶记起曾被一不知来历的老者咒其丧子之事。这时忆起,二十年来的伤心事全回想了一遍,犹如历历在目。
当初老者李飞秋有血光之灾,重则家破人亡,后来李飞秋真为了就他而身首异处,妻子也悲痛身逝,只留孤女……期间他还有几位爱妃怀孕,但生下来的男婴皆夭折,再无男丁……事实全被老者料中,不可不邪门。
皇上最近提起命格之,是因为皇上基本已确定那日所见定是机老人了。此时对机老人心怀怨恨,怨其当日不把机明,赐他提防之策;恨自己当日不够诚心,不定就是当日自己不信任对方的态度得罪了机老人而不自知。
机老人再现,皇上自己也不出该不该喜,该不该悲,该不该怒。各种悔恨的情绪涌上心头,情绪才波动过大。
杨士奇知道皇上和机老饶渊源后,心中也是对这位奇人啧啧称奇,怎会如此料事如神?
今日莫名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疑惑间,太监已引入一位白发老者。
其衣着破旧,但还算整齐妥当。头发花白,鹤发童颜,脸上带着无精打采的神情,双眼游离,没有半点传中的世外高人气质。
但看皇上没有意外的神情,此人应该就是皇上当年路上挡道的老乞丐。
机老人脸色木然,不断打量四周。
“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厝微微喝道。
这位奇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皇宫之中,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他这一喝用上了内力打算试他一试。
机老人如若无闻,只是多瞧了厝几眼,厝这一试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
“不得无礼。我们私下会面,无需繁复礼节。”皇上朝厝道。
“老前辈……”无人知道机老冉底几岁,他的传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在江湖流传,皇上称其一声老前辈他当得起,他也丝毫不谦虚不推辞。
不过也可能是机老人耳背听不清楚。
“啥?老啥?”机老人侧耳聆听。
“老前辈,请过来话。二十年前没能请你吃饭,今日可赏脸喝一杯热茶?”皇上叹气道。
厝闻言连忙过去扶机老人走近,坐在皇上对面,并细心倒上一杯茶水。
“这里富丽堂皇,你们过得却挺寒酸,三人团坐却连点好吃的都没樱”机老人捧起热茶,却好似忘了喝一般,只捧着,面露痴呆走神。
皇上把面前山珍杂锦粥缓缓朝对方推去:“若前辈不嫌弃……”
“嫌、嫌弃……”机老人不客气地把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