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手快,一把将他给拉住。
“殿下,您不能露面,陛下不让您出去的。”
刘瑾话还没说完,一直守在后面的韦彬也跟过来,他也在庆幸没让太子得逞,本来阻拦太子做蠢事是他的职责,只是被刘瑾抢了先。
朱厚照道:“一群庸臣,只为自己着想,难怪父皇会生气。相比之下,某人天天偷懒也能得到父皇的赏识,就怪不得谁了!”
刘瑾和韦彬都把这话听到耳中,神色中也都带着苦笑。
总结是一针见血,但问题是童言无忌,谁会把你的话当真呢?
还是等你自己掌权吧。
后面的内容,朱厚照又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一直到朝议结束,朱厚照靠在墙边都快睡着了。
“完了吗?”朱厚照抻着头往前看一眼,大臣已经退去,连他老爹也都走了。
韦彬道:“朝议散了,太子殿下,您可以先回东宫歇息了。”
“嗯。”
朱厚照应了一声,随即跨步便走。
刘瑾问道:“韦公公,太子不用前去内殿面圣吗?”
韦彬微笑着摇摇头。
……
……
等刘瑾和朱厚照往东宫方向走了,韦彬才急忙回乾清宫复命。
乾清宫内。
朱祐樘也没多少气恼,也没什么兴奋,战场取得捷报,跟大臣提出一些反对的意见……让他内心很平静,就好像这就是朝堂的日常,当然这种日常的喜怒哀乐,还是张周入朝之后带给他的。
“陛下,想来李阁老也并非故意反对的,造船之事,的确是有值得商榷之处。”这次是由李荣出来做出一些反对的意见。
显然不是李荣自己想说的。
而是萧敬逼着他这么说,美其名曰要直言上奏,其实就是给李荣施压,不能每次你都说好听的,而把当坏人的事交给我们来做。
朱祐樘道:“他们反对是平常事,不反对才不寻常。比朕以往受气要好。”
朱祐樘这是回想起当初没有张周的日子,自己就跟个傻逼一样,大臣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大臣报以足够的尊重,然后……当皇帝不像个皇帝,更好像个橡皮章。
现在不一样了,朱祐樘的眼界都比以前升华了很多,什么喜怒哀乐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当个看戏的,看你们怎么演戏。
韦彬道:“陛下,太子已回东宫。奴婢过来时听闻,说是永康长公主又过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去了。”
“这永康,朕的话她都没放在心里,让她不要打扰太皇太后,她当耳边风吗?让她给秉宽认错,她也固执没这么做……你去,跟她说,朕让她马上出宫,还有涉及到懋仁的所有功过赏罚,一切都由秉宽说了算。以懋仁此番的功劳,已有封爵潜质,但是不是真可以封爵拜将,朕和太皇太后说的话都不作数,就看秉宽如何来跟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