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为云澈做的不多,但让大家认识到真正的云澈、这么好的云澈还是能试上一试的。
在两个粉丝问的最多的“八卦”问题结束后,穆婷婷又抓紧时间就比赛技术和心理等专业一些的方面向云澈提了几个问题,这才“放”云澈去领奖台上领奖。
此时,三位获奖选手已经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站上了颁奖台,而获得了冠军的云澈更是站在中央最高的那块台子上。
不同于大多身形纤瘦,平均身高也不高的花滑选手,滑雪项目对体能和爆发力的要求很高,选手大多身量高大、肌肉发达,身材也是极好,而哪怕是在获得了奖牌的三位顶尖选手中,云澈也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
国家队的队服依旧是糟糕的番茄炒鸡蛋配色,以及宽大到根本不显身材的版型,但穿在云澈身上却也不显臃肿,这队服的设计虽然差劲,但根本无法遮掩云澈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男人宽肩窄腰,脊背笔挺,运动裤包裹下的大腿隐约露出一点起伏流利的肌肉轮廓,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感,绝对是所有女人看了都要心动的身材,就连男人也很难忍住不艳羡。
他的身高本来就高,加上又站在了冠军的领奖台上,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纪和玉甚至需要扬起脖颈,才能以仰望的视角看清云澈的脸。
而当云澈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这里时,纪和玉甚至觉得自己耳根都有些发烧!
“哥怎么这样……”纪和玉下意识嘟囔了一句。
他原本只是自己抱怨,没想到蒋一清却听得清楚,还好奇地问道:“什么怎么这样,到底是怎么样?”
纪和玉猛地回神,赶紧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耳边响起的熟悉的国歌乐音,协助纪和玉彻底将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思绪撇清,望着冉冉升起的国旗,望着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云澈,纪和玉不由有些心潮澎湃。
凭一己之力为华国高山滑雪打开大好局面的男人强大、冷静、充满力量,虽然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纪和玉却知道,他骨子里流淌着不输于自己的、对冰雪运动的热爱与坚持,流淌着对祖国最深切最真挚的归属感,流淌着不输于自己的滚烫的血。
男人在这个项目里踽踽独行,硬生生穿过了一条不输于花滑的发展之路的、荆棘坎坷的道路,直至攀上了世界巅峰,成为万众瞩目、万众仰慕的存在,哪怕是在得到第一个冠军、真正成为顶尖的明星选手的时候,也不曾松懈过一丝一毫,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大抵如此。
同时,男人远非外表那样冷漠不近人情,而是温柔的、细心的、体贴的。他虽然从来不说,但会在自己发热的第一时间发现,并送他去医院;会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的上风口,替自己挡住冰冷砭骨的寒风;会在自己围巾散开后,小心地替自己寄紧。
恍惚间,纪和玉只觉这世间在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人了。
幸好这么好的云哥,总算是在今天赢来了自己第一枚冬奥金牌。
这只是高山滑雪的第一场比赛,纪和玉相信,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一定还能拿到第二块、第三块金牌!
“真好啊,”蒋一清的语气难得地有些落寞,“他总算是做到了我一直没有做到的事。”
“阿澈和安然都做到了,就剩我一个……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蒋一清这句话听得纪和玉心中一涩。
在他们几个好友之间,林安然虽然最早因伤病退役,但因为华国的速滑发展得不错,他是拿到了几个冠军以后才退役的,在速滑项目里基本上没有遗憾了;而云澈之前就已经拿过了世锦赛的金牌,眼下又拿到了他的第一块冬奥会金牌。只有蒋一清以及华国花滑,仍在这条充满了困难险阻的道路上苦苦支撑,哪怕在今年的冬奥里,华国男单已然实现了数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突破,但这全仰赖于他们二人在冬奥会上不留余地、全力发挥、全力爆发后的结果,而且即便如此,他们距离那领奖台依旧尤为遥远,就更不用说那最高的领奖台了。
纪和玉上前半步,给了蒋一清一个拥抱。
“别这么说,蒋哥,”纪和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蒋一清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们只是走在了一条过于长的路上,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再前进,相反,我们前进得已经很快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与高山滑雪和短道速滑这两个完全由时间决定成绩、评判标准也相对客观的项目不同,花滑的成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裁判的打分,不光是节目分,就连技术分都具有很大的主观因素,华国本就基础薄弱,冰场条件、教练素质以及花滑装备都相对落后,国籍在世界赛场上又不占优,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只是两人都清楚,这样的突破,根本不够。
“明明我才是前辈,怎么变成你安慰我了,”蒋一清笑着揉了揉纪和玉的发顶,眼里的落寞已经消失不见,“行了小玉,我也不知道还能比多久,我现在唯一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