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的会长来之前,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会长座位左手边的位置上。
花十里在那坐着。
而在花十里的身后,多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的,是不属于学生会成员,甚至迦南学院学生的,一个通身绿色明艳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堆吃的。
这个前几天被柳时月带回来跟绿精灵似地漂亮小姑娘,除了上厕所睡觉之外,花十里去哪她都跟着,甚至这机密的学生会。
燕青等学生会会员有异议,可在那小姑娘吹了一次笛后,全部都把异议给咽了下去,甚至容忍她跟着花十里参加学生会会议。
只是看着以前一直跟在林君和屁股后边跑的花十里,如今不跟着林君和跑了,身边却多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少女。
他们有人好奇,但怎么都问不出她的来历,花十里缄口不言,柳时月只一句[花十里是她的人]。
什么叫花十里是她的人呢?
这些人不明白。
不过。
有人问花十里,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毕竟这通身明绿的小姑娘,鲜活灵动,跟花十里那绿色头发的模样像同出一源。
但花十里这次出去两个月回来之后,除了不追着林君和,不喊林君和[老婆]后,性格相比以前,也变了很多。
低沉又低落,很颓废那种,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唯一能看见他跟以前那样吊儿郎当的鲜活模样,都是那个洛桑在他周围“欺负”他,或者带着条蛇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时,他受够炸毛,最后一脸服气忍受。
比如现在。
洛桑在那坐着,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
花十里坐在左手位上,本该是给他们讲述会长来之前的会议前情的,此时不但没讲,整个人蔫又恹的,面前桌上放着包糖炒栗子,而他在一颗一颗的剥,剥出的果仁放在一旁干净的小纸袋里,递给身后那个少女。
可以用乖描述。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花十里……
像躯壳里换了个灵魂。
坐在两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高宇川先忍不住开口,“花十里,就算你是副会长,平时会议你带她来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会长有史以来第一次亲自会议,这是我们迦南学院学生会的机密会议,你带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花十里头也没抬一下,把剥满半袋的栗子仁随手递给身后洛桑,又重新拿了纸袋,继续剥着,声音平静的不起一点波澜,“谁有意见自己把她打出去。”
洛桑听到这一句,抬头,嘴里被糖葫芦塞的满当,腮帮子都鼓起来,绿色的瞳仁不自觉散发幽幽冷意,灵动的眨了眨,含糊不清,“你们想跟我打架吗?”
一群人:“……”
能加入学生会的,都是历经过学生会考核的。
他们不怕眼前这个小姑娘,吹笛唤出的那些蛇。
但不怕归不怕。
当不管你走到哪,吃饭,喝水,睡觉,上个厕所都会突然冒出来条蛇,谁不膈应啊?
而且,高宇川跟这小姑娘动过一次手,一场下来,高宇川几乎没占到洛桑的便宜,最后快输的时候,花十里就出现了,把洛桑给从比武台上提溜下去。
要不是花十里及时出现,高宇川就输了。
他们把洛桑定义为[天才变态]。
又一个姜埋。
可这个少女她……
“行了。”柳时月打破他们,看着花十里和洛桑,眼神微妙的笑了一声,“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洛桑把花十里打上自己烙印,标记为自己的私有物,花十里虽然经常被她折磨到炸毛,但似乎也在习惯和容忍。
最起码,花十里不用再为林君和受任何伤。
叮——
这时,会议区前头摆放着的一个投影仪突然响了下,一道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在会长位上。
是个男人。
白色瞳孔里眼珠漆黑,高挺鼻梁上架着架单片眼镜,浅金色的链条搭在西装上身口袋处,五官优越到了极致,温文尔雅,往那一站就给人如沐春风的舒服感。
“全息投影……”
其他人一愣。
“因临时出意外,只能改全息投影。”温西烛漆黑的视线都温润的像在春风里浸泡过一般,嗓音好听的如山涧清泉,带着些歉意,“还请诸位见谅。”
优雅清冷,客气绅士。
“见……见!”
“没关系!”
就算是全息投影,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真实完整的学生会会长,那个被传几乎不存在的学生会会长——温西烛。
一众人莫名有些局促。
花十里对他的出现,也就本来半俯在桌上的身子坐端正了,双臂依旧搭在桌子上,该剥栗子剥栗子,该干嘛干嘛。
温西烛扫过这一圈人,最后落在花十里身后的洛桑身上,微顿,也没什么情绪波动,望向众人,“事情紧急我就直接说。”
“迦南学院收到外界气象局的异常报告,世界提前进入冬天,并且全球都进入冬天,气象检测,未来一个月都是晴朗日,却无端暴雪纷飞,短短五天已经引起暴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