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雪凝捂着嘴做出惊慌的样子,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吓得花容失色,道:“怎么会这样,那你回来后没有查一查真实原因是什么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大出血呢?”
她故意这样说。
果然,经沈雪凝一提醒,南叔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你是怀疑年之事并非意外?”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到,当时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只顾着伤心,草草将妻儿的尸骨掩埋后就跟着陆庭生偷渡到香江,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大出血的真实原因。
难道,他的妻儿本不该死?
南叔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当年我和陆庭生捞偏门得罪了不少人,保不齐是仇家故意害我断子绝孙!”
那是两条人命啊。
还是个男孩,就这么白白死了。
一时间,南叔心痛难当,脸色灰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见状,沈雪凝眼珠子转了转:“南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仗着肚子里有货,沈雪凝也不害怕,直言不讳道:“有没有可能害死大姐和孩子的人是陆庭生,毕竟之前你们因为钱财有过纠纷,大姐去找了他一趟,他就将钱送了过来,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你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她也只是猜测。
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挑拨南叔和陆庭生的关系。
心里有了怀疑,南叔肯定会想法设法求证当年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或者是仇人的报复,过了这么多年,也只能不了了之,可若是被她猜中了,害死南叔妻儿的人真的是陆庭生,那这场戏就好看了。
陆庭生不让她好过,他的日子也别想安生!
听了沈雪凝大胆的设想,南叔脸色更难看。
“不可能,别胡说!”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令自己后背发凉的事,那就是他和亡妻说过陆庭生才是杀死阿郎的凶手,还让她不要轻易得罪陆庭生,现在他怀疑,亡妻就是用这个秘密来威胁陆庭生才顺利拿到了钱。
可是——
以陆庭生的性格,怎么只单单杀了他的妻儿?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过他?
见南叔表情阴晴不定,沈雪凝又重重添了一把火:“你也知道我和陆庭生有过一段,之前他就和我说过他这一生手上沾了不少血,其中不乏关系很要好的人,不光害死过成年人,连刚出生的婴儿也害。”
说着,她偷瞄了脸黑如锅底的南叔一眼。
“他不会害我肚子里的宝宝吧?”
一边说,一边做出惶恐不安的样子,捧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往南叔怀里钻,娇滴滴地说害怕,要南叔一定保护好他们母子的安危。
“我也知道了陆庭生的秘密,他不会杀我灭口吧。”
“南叔,我害怕。”
“别怕。”
南叔揽着沈雪凝的肩膀,安慰了几句,眼底闪过浓浓的恨意。
***
翌日。
阳光洒满大地。
一大早,陆家老宅就热闹了起来。
陆琳儿和顾良州的婚礼就在老宅的花园举办,举行完婚礼仪式后才会去酒楼吃喜宴,来参加婚礼的也都是香江能数得上名头的人物。
场面豪华热闹、贵气非凡。
陆庭生带着陆震东、顾良州在外接待宾客。
温浅作为新娘子的姐姐,负责帮助新娘子梳洗换嫁衣,至于妆造就由专业的化妆师来打造。
看着镜子里明艳动人的人儿。
她忍不住感叹一句青春无敌。
“琳儿今天全场最美。”
陆琳儿抿着唇轻笑,嘴角稍微勾起一个弧度,生怕笑容幅度太大弄乱了妆容。
“姐,我觉得好不自在啊,像是戴了个假面具。”
她不喜欢化妆,平日里最多涂一些口红提提气色。
“你说良州待会儿不会认不出我吧?”
看着镜子里略带陌生的自己,她笑着开起了玩笑。
“简直就是大变活人。”
“要变也是个大美女,顾良州今晚就要偷着乐了。”
温浅笑着打趣。
听了这话,结合起亲妈塞给她的少儿不良读物,陆琳儿白嫩无暇的脸庞一寸寸爬上红云,用手扇了下风,竭力抛掉脑子里某些不健康的画面,四处张望了一下,询问:“妈呢?”
“在外边忙呢吧。”
温浅也没在意,婚礼来了不少人,那些女眷都需要江暮云这个女主人来招待迎接。
“姐。”
陆琳儿轻轻皱起眉:“你有没有发现妈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我看她眼底都是红血丝,脸色也不好看,好像熬了一晚上没睡似的,眼圈还红红的,不会是舍不得我这个小可爱偷偷哭鼻子了吧?”
“有这个可能。”
温浅附和着说:“毕竟还没结婚你这个贴心小棉袄就开始漏风,一颗心全部扑到了顾良州身上,也许咱妈吃醋了。”
正说着,江暮云抱着虫虫进来了。
“外边人多太闹腾了,我带虫虫来躲会儿懒。”
实际上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