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他也正需要与元家抗衡的势力,以后车家也许能助他对抗元家。
“多谢恩公,还是那句话,大恩大德来日必报,事不宜迟,车炎就此拜别!”
马蹄声远去,林绪也不再耽搁,折身回去找车迟的尸体。
只是他回去的时候,车迟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还是来晚了一步,尸体一定被追杀车炎那伙人带走了。
林绪想了想,转身往城门口而去。
天亮时分,林绪到了城门口,果然见到了车迟的尸体。
他被悬挂在城门口,旁边贴着告示,还有人大声念唱:“镇国公车迟,通敌叛国,罪大恶极,着令悬尸三日,以儆效尤。”
一身功勋的老将,死后还要受此奇耻大辱!
林绪眯起鹰一般敏锐的双眼,片刻后,脑中已有计策,他抬步,隐进人群中,进了城。
城门口戒备森严,进出者一律要搜查,车炎的画像就贴在城门上,守卫一个一个对过才放人。
林绪进了城后,打算找个地方住下来。
城中人不多,一股子战事过后的悲凉气息,百姓的神情都带着悲伤,有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要不是镇国公打跑胡人,我们哪能有现在的安宁?镇国公绝不会通敌叛国,一定是诬陷。”
“我不信镇国公和小公爷通敌叛国。”
“我也不信。”
林绪沉重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一点,镇国公在天有灵听到这些话,定然也会感到安慰的,他一生守护的百姓
相信他的清白。
在城中买了些东西,林绪住进了客栈,等天黑。
夜幕低垂,城门就要关闭,此时已经不准人随意进出,守卫们守了一天,正等着交班,所以松懈下来,聚集在一起说话。
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众人脚边,吓得守卫连连后退,一阵大叫,“有刺客,戒备!”
那些落下的东西冒着浓烟,一会子就将守卫和城门笼罩,放眼望去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守门挥着长-矛一通乱捅,却听到自己人的痛呼声,接着自己也被人捅了数下。
混乱持续了约半刻钟,烟渐渐散去,众人惊魂未定的四下张望,发现一个刺客的影子也没有,而悬挂在城门上镇国公的尸体也不见了。
“快,快去禀报宁将军,叛贼尸体被人劫走了。”
暗处潜伏的一群人见状,悄无声息的撤去。
齐州军营。
宁修祁怒气冲冲的进了副尉营帐,指着一众围桌喝酒的将士怒道:“是不是你们劫走了车迟那个叛贼的尸体?”
咣当一声,酒碗重重摔在桌上,为首的一个将领站起身,不悦道:“宁将军是什么意思?冲进来就兴师问罪,这是想诬陷忠良吗?”
“张副尉,某些人诬陷忠良的事又不止干这一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人搁了碗道。
宁修祁怒指着那人,“大胆,敢诬蔑本将军,你就不怕本将军将你军法处置?”
“我又没指名道姓,宁将军何必对号入座?难道是做贼心虚?”
“没错,陈安又没说是你,你这么急着处置他,是想杀人灭口吗?”
宁修祁怒极,“来人,将这几个对本将军无理的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军仗。”
立即有士兵进来拿人。
副尉张千向前一步,“谁敢?”
身后的车家军将领全部站起了身,一个个煞气逼人。
士兵面面相觑,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张千,镇国公谋逆已然伏诛,证据确凿,本将军仁厚,并没有连车家军一起处罚,已是仁至义尽,你不要得寸进迟,不知好歹。”宁修祁指着张千威胁道。
张千冷笑一声,“国公爷是否谋逆你心知度明,留下我们车家军的用意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宁将军,若你
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劫走了镇国公的尸体,我们愿意领军罚,但若没有证据,请慢走不送!”
他们确实打算今晚去劫国公爷的尸体,谁知刚要动手却被人抢了先,他们猜想,救走国公爷的一定是小公爷,但宁修祁这个狗贼以为是他们,跑来兴师问罪来了。
宁修祁气极,却又还需要车家军为之所用,看不惯又不能干掉,只能憋着一肚子火,他指了指张千和众人,“我会找到证据,到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等着宁将军的证据。”张千略抱了下拳道。
宁修祁怒瞪他一眼,甩袖而去。
“张副尉!”众人满脸怒火,请示张千。
张千扬手,“我比你们更想动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放心吧,国公爷的仇,我张千绝不会忘!”
他总有一日会割下宁修祁那个狗贼的头颅祭奠国公爷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