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这次马特努力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里,全然不在乎他把她的昂贵戒指、连带着那只漂亮的柔软手掌都染得血迹斑斑。
他用力攥着那只手,然后扯到了自己身边——
神父悄无声息地退后,给那个臭着脸的芝加哥阔佬腾出了一个站立的位置;
然后神父转头,自然而然地对发呆的另一位刚刚挺身而出的阔佬说:“如果我没认错,您就是韦恩先生?我是……”
韦恩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两声,他注视着凯伦焦急得几乎要跳起来地推着两个牵着手的人向教堂外走去。
珀希芙突然回头瞥了他一眼。
韦恩对她沉
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收回了目光,快步离开了教堂。
*
民用福特就是最棒的!
虽然它长得简陋又普通,但至少容量大又不起眼。在FBI的车队赶来之前,民用福特就悄无声息地从教堂后的小路离开了。
马特蜷缩着躺在后座上,脸埋在座椅里,坐在副驾驶的凯伦时不时就要扭过头担忧地看他一眼。
他们行驶在夜色的地狱厨房,第伯戎没什么情绪地开口道:“你们都去哪?”
她又看向凯伦,湖绿色的眼睛有种冰冻的冷意:“他不能去医院,你方便照顾他吗?”
“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私人医生人选,我可以推荐……”
凯伦却对着这位压迫感十足的阔佬疯狂摆手:“不不不,不方便,一点都不方便!”
珀希芙:“???”
我的天,你们这友谊这么脆弱吗?
还没等她腹诽完,凯伦已经一叠声地报出了一个地址,要求珀希芙在那附近停车。
鉴于她的危险处境,珀希芙不得不多问了一句:“你在那里有朋友?稳妥吗?”
凯伦疯狂点头:“稳妥!非常稳妥!”
珀希芙盯紧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撒谎。”
……被揭穿的凯伦惊慌失措地咬了咬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这位冷漠不近人情的阔佬。
珀希芙:“……”
果然,随便一诈就骗出来了。
她感觉头疼,调转车头冲向上东区之前收留约翰·威客的那栋私宅。36个胡桃夹子兵人,除了留在芝加哥的乐高民工们、和炸毁在仓库的那些,剩余的12个都被她布置在了这里。
这足以保护凯伦的安全。
凯伦有点局促地推开车门——在今晚之前她还只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芝加哥的第伯戎,然而一夜之间,第伯戎就突然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第伯戎在教堂救下她,甚至还带她来到她的私宅。
凯伦站在车边,看着第伯戎也从车上下来,拉开了车后座的门,屈指敲了敲:“下来。”
马特一声不吭,也没有动。
第伯戎又敲了敲,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化为实质:“下来。”
马特安静地缩在后座上充当一具安详的尸体,一副又聋了的样子。
凯伦立刻冲上来打圆场:“不不不!”
为了朋友,她心说我真是绞尽脑汁。
“我——我吓坏了。”凯伦解释道:“我真的无法承担照顾马特的责任,所以能不能……”
她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地看向冷酷阔佬:“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他一下?”
珀希芙无语凝噎:“……”
事已至此,她只好把凯伦送上楼,才重新回到车里。
珀希芙把自己丢进驾驶位,扭头看了一眼又默默缩紧了一点的马特,咬牙切齿地想。
你俩配合得好啊!
“别装了。”她怒从心头起,回手锤了一把马特的腰:“起来。”
于是马特故意动作迟钝地爬起来、然后扯掉了黑色的面巾——他的头发乱糟糟的,鹿一样偏圆的眼睛无辜地望向珀希芙。
那双失焦的眼珠在频繁地飘忽闪动。
心虚.jpg
珀希芙的拳头真是捏得嘎嘣嘎嘣响。
她冷笑着凑近了一点:“大律师,清醒了?”
马特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珀希芙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找个下水道当场把他塞进去然后扣上盖子。
“你好像有点生气。”马特还在明知故问:“为什么?”
“再多说一句话。”珀希芙阴森森地威胁道:“我就把你丢进河里去喂鱼。”
马特立即闭嘴,疲惫地把脸贴在了驾驶位的座椅靠背上。
珀希芙深呼吸,然后一脚油门,向她昨天住的那栋房产飙去。
她听见马特在后面难受地哼哼。
“受不了了。”032忍无可忍:“老板,我要找个下水道把他扔进去。”
“这不好吧。”珀希芙迟疑:“纽约下水道里又没有鳄鱼可喂。”
032冷笑着阴阳怪气:“哟哟哟。”
珀希芙反手就把正在蓄力准备开大的032当场关掉。
世界安静了。
……
珀希芙拎着一身伤的猫回到家里,开门时,她还特意先打开一条小缝左右观察了一下——
太好了,希尔达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