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儿一声嚎完,黑一上前,抬手狠狠扇了她一个嘴巴子!
“公子面前,嚎什么嚎!”
陈婶儿捂着瞬间红肿,痛的牙龈出血的脸,一脸震惊。
黑二厉声呵斥:“大胆刁民!他们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说为了我们公子!?”
“想让我们公子承恩,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什么嘴脸!”
两个侍卫冷眼盯过堂中几人。
腰间佩刀轻晃,威压肃严,自带森森杀气,压得在场其余人等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端王抬手,二人这才又站到身后禁声不言。
“啊!啊……”
陈婶儿瘫坐在地上,已彻底被这上京来的两个侍卫吓得六神无主,很快就一有股难闻的骚臭味从她身上传来。
村长方老头羞红了脸,立刻让方金和方珲二人将她拖了下去。
“公、公子,公子请恕罪,我们也是好心,不知如何惹恼了公子,请公子莫要怪罪!”
方老头心中彻底慌乱,此刻便是他看到这两个侍卫,也是怕的双手忍不住哆嗦。
侍卫如此,主子又岂是能随意好糊弄的?
端王:“我何时说过,要她来伺候我了?自作主张揣度我的心思,你们确实有罪。”
端王心中冷嗤:这群愚昧的村民!他确实对那女娘格外关注些,所以他们提了句要让她来伺候,端王心中生过要好生折辱她一番的心思!
所以,他并没有当场否决。
但想也知道,那女娘定是不愿的,这件事必然会不了了之。
但他们竟然干出这等愚蠢之事!
“想将她送官治罪,那是否该先治一治你们强抢民女之罪了?”
端王赫然一掌重重拍在桌几上,方老头双腿一软,跟着一旁的方金、方珲一同跪了下去。
“公、公子,公子请恕罪啊!强抢民女这罪名,我、我等实在担不起呀……”
方老头彻彻底底的怕了。
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本想攀上这贵不可言的上京贵人,往后自己也能飞黄腾达,好歹他也是贵人落难时相助的恩人呐!
所以,他们是极尽讨好,都想得到个好处。
这才干下去绑了姜晚澄的蠢事,想着送个美人上榻,这富贵的日子就更加稳了!
即便女娘一时不愿,但等到真成了这贵人的人,还不得认命跟着去享福?
往后日子好了才知道他们的一片好意呀!
谁、谁知,这贵人根本不是这意思?
且眼下还一副要怪罪他们之意?
村长这才知道闯了大祸,一时恨不得也晕了过去。
方金和方珲二人更是吓得浑身大汗,真怕被送去见官,定个强抢民女之罪。
“公子,我们错了,请公子饶了我们吧!”
“公子请恕罪!”
方老头也哭嚎着:“我们真的知错了,公子且看在我们这两日,尽心伺候的份儿上,饶了我们吧!”
这是携恩求饶了。
端王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再看见这些蠢人。
他示意身后的黑一,“给他们一些银两,两清。”
黑一禀手:“是,主子!”
一袋大概有五十两的银子被丢在地上,端王在黑一和黑二的簇拥下走出村长家。
黑二牵来马匹,三人上马,速速离开了这让端王非常厌恶之地。
村长等人看着地上那袋银子,皆是一脸死灰。
姜晚澄当天便发起了热。
等她清醒些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回到猎户家她睡的那间屋子。
躺在地上,身旁还有一碗清水。
姜晚澄心底已很是动容。
她濒临昏厥前,看到过温二郎和雅姐儿的身影。
看到他们向她奔跑而来,想也知道,是他们将她弄回了屋内。
那温二郎年仅七岁,雅姐儿不过五岁,都还只是手脚无力的稚童。
不知他们废了多少力气,想了什么办法,才拖动了她?
姜晚澄撑起身子,先喝了口水。
此时,她的身体似乎着了火,浑身滚烫不已。
一碗凉水下腹,这才清爽不少。
姜晚澄挽起满是泥浆的头发,换下看不清原样的衣裳,然后才又倒在炕上。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雅姐儿的声音。
“阿姐!阿姐?阿姐你喝口稀饭吧……”
姜晚澄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雅姐儿满脸焦虑的样子。
她踮着小脚,费力的用勺子,给她一点点的喂了些稀汤。
姜晚澄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只是看到这一幕,看到那张稚嫩的小脸,莫名的流下长长的泪水……
上一世,她也曾有过自己的孩子……
只是,它连成形都还未等到,就被落下了。
姜晚澄睡了整整三日。
她大汗淋漓了几场,衣裳湿了干,干了又湿。
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她彻底的醒了过来。
掀开被子,浑身黏腻的不适感,让她只想赶紧先洗个澡。
下炕,自己摸过拐杖来到灶房。
看到灶台、案几,甚至整个屋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