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清语赞同的点点头。
冯素将手炉递给清语道:“好了,灯收起来吧,拿手炉暖暖手,我看这几日笔书挺清闲的,等晚宴之后,你叫他到院儿里来一趟,我想着得了解下周围受灾的具体情况才好将银子发散出去。”
“是。”清语接过手炉,放下提灯,扶着冯素进了
前厅。
黄冰言和姜武已经落座了,其余人也都坐下了长桌两侧,冯素走过去在黄冰言身边坐下笑道:“实在是孩子闹腾,所以来晚了,叔叔婶婶们也别介意。”
“孩子可睡了?”黄冰言问道。
冯素坐下来,将披风解开了:“没睡,不过香茗和乳娘陪着玩儿呢。”
“那便好,走过来冷的很,可要拿个手炉暖着?”
这边说着体己话,那边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呦,这段日子过来,嫂嫂对这媳妇是越来越好了,我家子朝伤了腿,也不见有人过来看看。”
“大哥可好了?”冯素扬起笑迎上去问道。
赵氏皮笑肉不笑道:“好是好了,但这好端端的从屋顶上掉下来,原因还没找出来呢!”
“身体弱,去军营里训两天便好了。”姜武突然开口。
桌上的妇人自然不敢说话,只姜勤闷声道:“子朝是读书的,怎么能去那地方混。”
“读书便专心读书,没事爬到屋顶上做什么。”姜武冷声说道。
姜子朝气得脸都青了,但对上姜武的视线,他还是不得已点了点头道:“是,下次不会了。”
冯素憋着笑,只能用帕子擦嘴掩饰。
而此时,一向不开口的窦氏却突然开口道:“姜泽
离京都好几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可还好呢…”
姜武突然放下筷子,看了眼黄冰言,黄冰言便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姜泽为皇上办事,不能回来是正常,男孩子就应该在外面闯荡,总好过日日在家里混日子。”
这话一听,桌上瞬间安静了,赵氏几次想说话都被姜勤拉住了,倒是窦氏看了看姜杰,然后讪笑道:“
我不过是觉得姜泽新婚,冯素刚生下孩子,他都没回来看一眼,实在有些可惜罢了。”
“家里的事是家里的事,公私要分开。”黄冰言说这话,又加了一筷子鱼肉给冯素:“你身子还在恢复,叫他们平日多煮些汤给你补着,别不爱喝,身子要紧的。”
“是,媳妇知道了。”冯素乖顺的点了点头。
这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让旁边吃饭的人瞬间食不
知味,赵氏暗暗翻了冯素一眼,然后说道:“姜泽许久未归,嫂嫂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倒是着急,特意让人去打听了消息。”
黄冰言抬头看向赵氏和姜勤。
“二婶和二叔打听了什么消息,也同我们说说吧,我叫人出去打听,却连笔书也打听不到消息呢。”冯素苦恼道。
赵氏倒笑了:“这是正常…”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姜武皱眉看过去。
赵氏顿时脸色一白,僵笑道:“只是那些官家夫人们聊天说了些,也不知道真不真。”
“该说就说了,遮遮掩掩干什么。”姜勤垮着脸,说着凶赵氏的话,但明显是想将消息说给姜武听。
姜武也不做声,看着他们闹,黄冰言则是继续给冯素夹菜。
赵氏佯装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她,也尴尬便道:“听
说岭南那边乱成一团了,别说是姜泽的消息了,有些家里跟着去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么严重?!”冯素配合的做出担忧的样子。
“呦,看你说的,都把素儿吓坏了。”窦氏嗔怪道。
赵氏又说:“我也就这么说说,如今孩子也生了,素儿也有个依靠,怕什么。”
“二婶这话说的,姜泽是我丈夫,即是依靠更是我
心尖上的,你这样吓唬我,我可是要生气了。”
“这可没人吓唬你,事实就是这样。”姜勤闷声道。
冯素看向姜武,姜武冷笑一声,抿了口酒。
黄冰言拍了拍冯素的手,然后转头对那边几个看笑话的说道:“刚才还说是听来的闲话,如今怎么又是事实了?姜泽的消息我们这儿都没有,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话,到这儿来嚼舌头!”
“嫂嫂,我们也是关心姜泽啊!”赵氏委屈道。
黄冰言哼道:“姜泽不用你们关心,你们自己几个儿子不好好教管着,日日叫人去查这些皇家的事,你们要是不想活,别拖着侯府一起遭殃!”
窦氏一听忙道:“嫂嫂别生气,二嫂他们也是好心,何必说的这么严重。”
她说着,私底下拽了下姜杰。
姜杰咳了一声,道:“事情虽说是从外面听来的,
但说出来大家不是也可以商量商量,姜泽外出几个月不归,家里怎么可能安宁。”
“不安宁?你们说说,怎么就不安宁了?是家里不安宁还是你们心里不安宁?!”黄冰言冷着脸看着四方坐着的一大家子人。
虽然是坐在一起吃饭,但明显各怀鬼胎,冯素是小辈,这桌子上轮不到她说话,她便专心吃饭,听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