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怎么知道这些事?”冯素突然奇怪道。
胡氏扑哧一笑:“姜泽走之前特意叫我注意着侯府里,你这相公算是将你放在心尖上的,我虽一直没来,但侯府里的事我都知道,也怕时常来引得他们格外注意起来,以后便不好说话了。”
“原是如此,我说怎么不见干娘人来,光东西送个不停,还都是我要用到的。”冯素失笑道,这般也实在是心里暖和。
“如今见你婆婆对你也是极好的。”胡氏便说便将奶团子逗得咯咯直笑。
冯素点了点头:“因为姜泽那表妹的事也给我好生折腾了一番。”
“解决了便好,黄府的事,我大抵也知道一些。”胡氏道。
冯素惊异:“干娘竟什么都知道,怕是皇上的暗探也不及干娘厉害。”
“这算什么,郡王府里没成家的孩子多,我时常在府里办一些花会酒宴,专请那些没事做的官家夫人来,妇人们聚在一起
自然说的话也多,京城的大大小小的消息都知道些。”
“可黄府那件事可是瞒得紧紧的。”
胡氏摆摆手:“大家只是说说闲话,这些事除了这个圈子,外面可都不给传的。”
冯素惊叹,京城这些贵妇人闲着没事干,竟组成了个闲话小团体了。
“那黄府的嫡小姐,如今是堕落了,我以前还见过一次,长的端端正正的,如何干了这般事,倒为难你要料理。”
胡氏皱眉又道:“我听说,她胡言乱语了好一阵子,黄府乱了套,怕闲话传到外面来,所以下狠心给那姑娘灌了哑药了。”
冯素一僵:“灌了哑药,这般狠心。”
“听说那姑娘嚷嚷着是姜泽的孩子,黄大人心思古板,必定是怕坏了两家的和气。”
冯素暗叹,但想到自己刚来这儿的时候,冯里正也是为了冯建仁要把自己嫁给邱老头,想必是为了黄府其他儿女,所以舍弃了黄芙蓉,想想倒是可怜。
不过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冯素也没有多同情她
。
胡氏还在回忆之前打听到事儿,想了想,说道:“似乎如今在说亲事了,像是要将人送走。”
“那是黄府的事了,咱么也管不着了,为了这事儿,我婆母同黄府的姨娘怕是也要冷上许久了。”冯素叹道。
胡氏扯开话题:“算了咱们不说了,你也准备准备,将孩子穿好,待会儿带出去给些亲戚看看,正好你也认识清楚,新婚的时候你婆母还不待见你,有些人必定是要这次才能认清的。”
冯素点点头,将孩子递给香茗,自己也来将衣服整理好,清语帮冯素拿了衣服来,胡氏则和香茗一起将孩子穿戴好。
包的严严实实的肉团子哼哼唧唧的在冯素怀里抓着玩儿,冯素将东西都弄好了,这才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侯府的大前厅。
前厅确实有不少同族亲友,冯素将孩子交给乳娘,在黄冰言的带领下一一打了招呼,赵氏在一边看着,脸都黑了。
大房婆媳和睦自然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了。
当然要说脸色最难看,该是下方席间的姜子朝了,一看到冯
素他的一条腿就隐隐作痛,从屋顶上摔下来的恐惧在他心里可以说是挥之不去,不过好在姜泽回不来了,这算还解了他心头一口恶气,他早派人去打听探查消息了,岭南那边乱成一团,姜泽早已没了消息,也亏得他们还有心思在这儿办满月酒,姜子朝灌了一口酒,冷笑着偏过头去。
冯素可谓是将他精彩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这个大哥跟自己老宅里的那个大哥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但相同点,都是读书的,骄傲自持,端着架子,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实在好笑。
午宴结束之后,冯素又和胡氏说了会儿话,见天色晚了,才叫人自己做的点心拿来,同胡氏一道送上马车。
黄冰言在门口看着,见冯素送了人回来,便走上去说道:“王妃待你极好的。”
“嗯。”冯素笑了笑,又看向黄冰言说道:“干娘带了些消息来,姜泽没事,只是回不来,母亲也不要担心了。”
“没事就好,他倒是跑惯了的,我也提心吊胆的惯了。”黄冰言叹了口气。
冯素看了看周围又道:“这消息只郡王知道,现在姜泽回不来,二婶和二叔怕是着急了,母亲万不可将消息露出去,今晚
家宴,他们定会说出些什么来的。”
黄冰言眼神变了变:“他们大事不干,小动作倒是不少,也是侯爷惦念这那点情谊,一直不肯动手清理,如今这次,倒是要让他们露出那颗狼子心了。”
“对了,干娘这次来,问了孩子的名字了,父亲取了这么久,可有想好?”冯素笑问道。
黄冰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也笑道:“你父亲对这孩子重视得很,名字想了一大串,就是决定不了,我看,等姜泽回来自己取吧。”
“没事,父亲喜欢就慢慢想吧。”冯素失笑。
夜里冯素将孩子交给乳娘和香茗照看,自己则换了厚披风带了手炉去前厅参加家宴了。
清语在前面给冯素打着灯,冯素便走遍说道:“今日干娘来了,我才知道,京城的这些贵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