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落在身上暖洋洋地,还有微凉的轻风吹佛,格外的见舒服惬意。
林可欣坐在屋檐下舂炒熟的花生,朱婆子坐在院里,咚咚咚的切着笋干,她刀功好手稳,切出来的笋干特别均匀。
“你这刀功是练过的吗?”林可欣好奇的问,话里带着笑意。“我烧菜还行,切菜就不太利索,就这些食材,你三两个时辰可以切好,我得捣鼓一整天。”
朱婆子知道林家之前住在平陶村,乐呵呵地回道。“乡下琐碎事情多,东忙忙西忙忙,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说得也对,住在镇上,巴掌大的地儿,不能种菜也不能养些家畜家禽,是要省不少事呢。”
岩哥儿拎着一袋子干辣椒进来,听见母亲和朱婆子絮絮叨叨的唠家常,还没说话眼里先有了笑。
雇个人在家里也挺好,至于娘能有个说话的伴。
“娘。”
林可欣抬头看了他眼,眉开眼笑的道。“回来了。”旋即端起旁边的簸箩递了过去。“吃把花生刚炒的,香得很!”
“炒这么多花生干什么?我一进屋,一股子浓郁的花生香就往鼻里窜。”
“放蒜香辣酱里,要卖钱的辣酱当然得更好些才行。”
林记的蒜香辣酱很受欢迎,都说特别香,味儿很足,有劲儿!
有顾主曾寻问,能不能买些回家。
没雇人时,林可欣忙不过来,这事也就搁着了,眼下家里雇了朱婆子,明儿新店开张,酱萝卜来不及出,她琢磨着就推蒜香辣酱。
特意让岩哥儿去订了五十个素雅白瓷瓶,一瓶可以装半斤,售价十五文钱。
卤肉利润太低,素卤利润一般,猪蹄猪耳朵猪下水利润颇高,但这几样份量少,所以她想着在蒜香辣酱上面挣点儿。
本来辣酱就可以免费拌,碰着格外喜欢吃辣酱的,便是价钱稍贵,也会有人愿意出钱买。
当然,出售的蒜香辣酱滋味儿要更好些,芝麻花生碎之类的,她准备都加进去。刚开店那会,蒜香辣酱里面是加了芝麻提香,后来觉得委实有些不太划算,便没放芝麻。
岩哥儿正想问这事。“娘,为什么要用瓷瓶装?这瓶子得好几文一个!这里头没赚头吧。”
“有赚头的。”林可欣解释了句。“瓷瓶漂亮,看着就素雅大方,别人愿意出钱买蒜香辣酱,记得要告诉他,这瓶子洗干净拿过来,没有任何损坏,他买辣酱时就可以少四文钱。”
“这,这,这里头是……”
见岩哥儿没明白,林可欣就说。“你往铺子里守几天就懂了。”
“对了,你今个买干辣椒时有没有便宜?”
“有,每三斤便宜两文,柳老板说不能再便宜了,这是最低价,总得让他赚点儿。”
以后要出售蒜香辣酱,需要的食材只会多不会少,因此,林可欣让岩哥儿趁机再和才能板讲讲价格,能便宜一文是一文,瞅着不多,日积月累,也是很见钱的。
岩哥儿吃了把熟花生,有点口渴,进屋咕噜咕噜喝了碗水,出来时问。“娘,你是不是该张罗辣椒面了?”
“对。”
“我来舂熟花生,这事我会。”
“行,就交给你了,不用舂太碎,太碎了不香,你瞅着碗里的去。”
岩哥儿瞧了眼碗里的碎花生。“娘放心吧,保佑把花生舂得妥妥当当。”
“少东家真是孝顺呢。”朱婆子看着这娘俩相处,很是羡慕。
头回被喊少东家,岩哥儿有些不太自在。“朱大娘你喊我岩哥儿就行。”
朱婆子听着,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将将到了要张罗晚饭时,朱婆子已经将所有的素卤食材都切好了,连将屠夫刚送过来的猪下水也拾掇好了,就差猪肉没洗没切,猪头也没来收拾。
“东家我来切菜吧,要怎么切?”
林可欣亲眼看着她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到底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挺过意不去。“没事,你歇歇,走动走动伸展下手脚,晚饭我自个张罗就行。”
“东家人可真好。”朱婆子憨笑着。“其实我不觉得累。”
“你是习惯了吧,怎么会不累。”
朱婆子见东家不用帮着切菜,就坐灶口等着烧火。“以前忙过了头,累狠了就觉得身子骨疼疼胀胀,现在是没什么感觉了。”
“就这样,更不能太意,有时间呐,去普济堂找沈大夫把把脉。”
朱婆子笑笑没有说话。
林可欣做饭向来很注意营养,骨头汤是必须有的,两个荤腥两个素菜。
张山柴姜正好吃完饭,拎着装好的骨头汤和红烧肉搭着牛车往家里赶,朱婆子手脚麻利的把碗筷洗了,灶台收拾出来后才离开。
“娘,我过两天准备往偏僻的山区走一趟,咱们需要很多土豆笋干,我去山里头收一收,兴许比外头要便宜些。”
林可欣没成想,他还有这样的想法。“你一个人去?”
“这事还是大表姐夫提醒我的,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去,眼下不是农忙,舅舅也不太用牛,我俩赶个牛车,应该差不多。”
原先家里的牛,送去了扬家。养的几只鸡,两个出嫁的闺女一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