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还能听到走动的声音,甚至还有轻微的交谈。
白新站在门口,抵在门背上,身体呈现出一种柔软的姿态。如水一样。
“白新。”程季青提醒了一声。
这是在节目组,房内还有摄像头。
白新闻言,眸子动了动:“怕什么?”
程季青:“……”
她怕?
白新缓缓朝内走,柔软的白色拖鞋踩在地板上,只有轻微的摩擦音。
脱了黑靴,针织毛衣裙下是粉白紧致的小腿。
在程季青的注视中,白新走到房内的摄像头前,取了旁边准备的黑布,将屋内的摄像头盖上。
转过来,面对程季青,将衣服上的麦也关了……
对视片刻。
白新红唇微启:“要我帮你关么?”
“……”
程季青望了她一会儿,抬手将麦关掉。
行吧。
既然要谈,那就谈。
这一瞬间,屋内才好像真的与外界隔绝开。
二人的距离两米远。
白新隐忍的神情有了松动,她凝着程季青:“你刚才是想去和路西一间,不想选我,是吗?”
没等程季青回答,白新朝她的方向,走近一步:“你害怕跟我住一间,是吗?”
程季青心中一顿,旋即笑了下:“害怕?我为什么?”
白新已经走到她跟前,眉眼上抬,直直盯着:“你怕自己,忍不住。”
白新的笃定让程季青产生了一种,浮躁的心情:“白小姐,你是否过于自信了?”
程季青的语气让白新想起她们最开始的样子,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争锋相对,彼此质问。
谁也不肯退一步。
白新又近了一步,再往前,她最柔软的地方便要与程季青的碰到一起。
她声色缓慢,目光从程季青的眼睛落到唇上:“是我自信,还是你不敢承认。”
分手以来,这是白新第一次近乎用‘逼’的状态,面对程季青。
没法子了,她高估了自己。
程季青心脏猛地一跳。
“你的身体对我没有感觉?你的心对我没有感觉吗?”白新呼吸灼热:“你敢发誓吗?”
围巾已经取了,冰凉的手指直接落在程季青的腺体上,那一瞬间,程季青背脊僵了一瞬。
程季青感觉到白新轻轻的弄。
白新说:“瞧,它多兴奋。”
指腹的触感极为直观——腺体的跳动是燥乱的。
程季青耳尖难以自制的发红,手背挡开:“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在白新靠近的一瞬间,在闻到那股情.欲气息的一瞬间,程季青的呼吸就乱了。
就像在飞机上,面上可以掩饰,然而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白新没有生气,下巴微微抬起,脸颊的梨涡软软出来:“橙橙,我的也是。我的腺体,我的身体,随时都在为你准备着。甚至……在你面前,都不需要前.戏。”
她说的缓慢,视线甚至往下看了眼程季青的手指。
语言,视线露.骨到令人羞耻的地步,然而又妩媚的轻易让人沉迷。
只是冷窒感,危险感依旧。
程季青能觉出白新的怨气,和寒意。
“我的体质特殊,免不了敏感,可是,只有在你面前,只有在想起你的时候,它才真的能释放。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程季青,我有错在前,是我不对。可是……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只认你一个,你也不能否认掉我的所有情感……所以,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折磨我呢。”
白新方才身上布满情,色与妩媚,阴霾、冷冽的气息,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似乎突然间深沉下来。
透着薄薄的郁悒,与冷清。
程季青静静的听着,将内里的燥意与痒逼到深处去。
“在我面前和秦语芙亲近,当着我的面跟她去后院。远离我,气我,做这些你开心吗?你的身体,你的心,明明也不舒服。”
二楼的阳台,窗户显然没有关死,有冷风吹进来了。
与白新的声音卷在一起。
话到这里,程季青有意将语速压下来,她道:“为什么一定是故意呢?”
在被看透的边缘,人类总会无端焦躁,生出抗拒与叛逆的姿态:“我就不能是想和她说话?想和她去后院?”
明知会激化矛盾,也似找罪受一样。
还非得说上一句,也不怎么舒服。
冷静后,方知幼稚。
白新眉心骤然一紧,目光锁着程季青:“你说什么?”
程季青对上白新执着的,反而微微红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吸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情绪。过去受的苦,哪一次不是心软的结果呢。
她说:“白新,不是什么都在你意料中的。你也未必真的能看透我。”
程季青说完,察觉到拳头微卷时,深切知道,自己不好受。
如果白新彼时口红卸去,那唇色必是苍白的。
白新牙齿咬着唇,痛感交织下:“程季青,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已经可以心狠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