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穿戴却很简朴,仅仅是粗布裁成的皂黑直裰、剪绒六合一统帽、千层底靸鞋,都是妻子亲手做的,不像那些张狂无度,打扮得胜似乡绅的豪奴。
他面上尽是风霜之色,显然也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未说话先拱手,眉宇间没有卑微,只有恭谨:“回二老爷、三老爷的话,就在老奴启程之日,苏州吴王府出了点事,有好有坏,前因经过却都很复杂,因而不得不留下打听清楚了再走,回程路上虽然快马加鞭,还是误了日子。”
两位老爷面面相觑,屏息凝神地等他的下文。
“坏的是,卫国公世子砸了吴王府。”
“什么!”两人愕然,三老爷更是拍案而起。
崔兴早已料到他们会是这等反应,叹了口气道:“好的是,大老爷这点小事大概是没人追究了,送去苏州的两万两银子还没来得及孝敬到锦衣卫手里,老奴已叫那人暂且存进钱庄,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