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原本是这样的,景平与聂政坐车到达龙头宴会的地址,九龙豪宅。进去时发现许多人已经到了。香港九大堂口的话事人到了六个,景平挽着聂政的手臂和男人一同过去,美人痣老爹秦阁老她已经见过,还有一个眉眼粗犷的男人也看着眼熟,而后才想起是经常与唐俞还有祁俊混在一处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下巴尖细,面相不佳,颇有几分贼眉鼠眼的感觉,就是尖沙咀堂口的话事人谢老怪,也就是之前在日式餐馆买凶杀人,3月底会被聂政用铁血手段给灭掉的倒霉家伙。
因而在介绍到她时,景平特意多看了他几眼。
余下的两人都比较年轻,一个笑容满面,眼底却无一丝笑意,明显笑面虎一枚,另外一个却是一副老实人摸样,木讷的很,除了对新义安的龙头大哥阎刚,他对谁都不假辞色。然而阎刚最倚重的人也恰恰就是他。
秦阁老因上次一事对聂政与景平很是亲切,而那个粗犷大汉则是拍着聂政的肩笑的分外豪爽:“阿政你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郑重其事的介绍一个女人,莫非是真陷下去了?”
便说话便冲景平眨巴眼,又道:“弟妹真是好福气,阿政可从不轻易对人这般。以前这种场合他可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出来,很多人都以为……”
眼神往聂政胯间盯了数下,而后一直冲景平嘿嘿傻笑。
景平心领神会,却只能低下头作一副娇羞无限状,不过心底不以为然。这帮汉子说话素来直爽粗鲁,自己听听就好。
此言一出余下的两个堂主纷纷出言附和,争相开他两的玩笑。
唯有谢老怪一人站在一旁,眉眼阴郁,干瘪的嘴唇舔了舔终于忍不住开口。轻蔑又暧昧的看着景平道:“苏小姐这般轻易就赢得阿政的心。莫非……是有什么秘宝?”
一团草包的色胚!是和美人痣一样在怀疑她的床上功夫厉害?
景平柔软的垂下眼帘,眉眼间尽是哀怨。
她今日穿了这么一条淑女清纯的长裙,发丝由何妈的巧手编成花环辫子,发尾垂下左耳畔,其上插了一直蓝色的鸢尾花,如此打扮,简直就是小清新中的小清新!那谢老头还说她……
果然是淫者见淫。
垂头,景平思量着聂政是否会开口为她反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他女伴来着。
然而聂政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却是秦阁老。
只见秦阁老笑眯眯的指着景平冲谢老怪道:“老谢啊,这你还就真不晓得了,苏丫头最大的本事就是侦察,这丫头简直就是天生的侦察兵啊,那天在山野家餐馆,若不是这丫头发现的早示警,恐怕你今天都见不到我和阿政呐!
哼,好在都没事,老子这条命连阎王爷都不敢收,等我揪出那个不长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王八羔子,秦爷我让他好看,秦家刑堂的七十二般花样绝对一一让他见识个彻底!”
笑眯眯的神情说出杀气这般强烈的话,景平不经意间瞥见谢老怪的身子一抖,而后应了声“是”就不再开口。
美眸微眯,景平眼中闪过幽光,果然是他么?一计不成他定然还会有下一记,看来她今晚一定要谨慎小心。
只不过她漏了,她是小心翼翼了,某位大爷却是闯祸了。
宴会厅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聂政带着景平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待着。
豪宅中的宴会兴致有点像现代的自助餐,身着制服的服务生们端着放慢美酒或是精致小点心的托盘来回往返于客人中间。
景平要了一杯红酒慢慢品,一个秀丽的女服务生走到聂政身边低头说了什么,就见聂政过来冲她搁下一句:“你留在这里别乱跑,晚宴就要开始了,我马上回来找你。”
再拿了一块小蛋糕,景平乖巧的点了头,聂爷做事,哪有她插嘴的份。
聂政走后她闲闲的坐在那里品酒吃喝,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侧的位子上坐了个人。景平刚要回头就听见异常耳熟的男声道:“自己男人去会旧情人了都不管,你倒是悠哉。”
景平蓦然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试探的英俊脸庞,男人一身白色西装,身形挺拔,唔,大帅哥一枚,只是为毛这么眼熟?
实在实在不能怪景平健忘,她看了好几眼才认出了他。
眼前的男人就是朱坚,守船人,那个说要和她一起搭救林柔的男人。
从一个胡子邋遢不修边幅的粗狂汉子摇身一变成了西装革履人摸狗样的英俊青年。这实非眼拙的问题。
“最近又拐卖了很多无辜的少女发了大财?”景平开口,带着点点玩笑的意味,只是说话时眼神却是冷的。
“再发大财又哪能和你比,我可真没想到当日一别你竟然真的能傍上聂政。”
朱坚的声音也反击似的带着嘲讽,景平淡定一笑,没有理她。
这样的表情越发刺激的男人的劣性根发作,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朱坚靠在她耳边施恩般的道:“苏小姐你就是个可怜丫,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今日你觉得和聂政在一起很风光不是?可是除了现在的风光还是些啥?
我告诉你,聂政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你。”
见景平仍旧神色淡淡没有反应,朱坚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