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吗?”
阮秋阳不太会撒谎,于是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撒谎,出声应:“嗯。”
阮长富气得使劲拍一下桌子,差点把桌子都震起来,“我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东西!她要是在这里,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阮秋月说:“还好许灼和大姐又遇上了。”
***
因为这星期赚了差不多两百块钱,比以前半年赚的钱还多,谢东洋今天便显得格外阔气,二话没有直接带阮溪和许灼去了西餐厅。
坐下点完菜,谢东洋有些得意地问:“这里怎么样?”
阮溪转头四下看看,“不错,够洋气!”
谢东洋笑着说:“您带我一起发财,那我肯定不能小气。”
看着他们从路上到餐厅,这样一来一回地说话,许灼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到底是分开了两年的时间,各自的生活都发生了很多变化,这些话题都和他没有关系。
和谢东洋比起来,他显然已经离阮溪的生活很远了。
当然他也没表现出什么来,该听的时候听着,该搭话的时候搭话。
而且他也不是心思多敏感的人,稍微不自在一下也就过去了。接下来和阮溪谢东洋仍是喝酒吃饭吹牛聊天,话题扯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能吹上好半天。
男孩子都有当兵梦,谢东洋爱听他吹部队的事情,什么子弹从脸蛋边擦过去、一枪一个把心、手榴弹扔出去炸开有多刺激,后来两人便抱在一起吹。
谢东洋相见恨晚地说:“哥们,你要是在四九城,我一准跟在你后面混,你就是我灼哥,不是,灼爷。在咱四九城,那有头有脸的,必须都是爷。”
“爷,您吃了吗?”
“爷,您去哪儿呀?”
“爷,您遛的这是什么呀?”
“爷他妈遛的是鸟!”
……
阮溪坐在对面吃着羊排看着他俩,看到一脸嫌弃,然后便一边满脸嫌弃一边忍不住笑——男人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当然许灼和谢东洋也就是喝了几杯啤酒助兴,并没有喝出醉意来。
不过两人倒是真聊得开心,吃完饭还都舍不得走呢。
但阮溪和许灼不能在外面呆时间太长,学校都是有规矩的。于是吃完饭以后,三个人没在餐馆多留,也没再去别的地方,赶着时间回学校去。
因为阮溪和许灼的学校离得近,谢东洋家也在那边,所以回去是同一个方向。
阮溪没让许灼骑自行车,自己骑自己的,上车蹬起踏板便走人。
许灼眯眯眼,谢东洋拍拍自己的车座叫他:“来吧。”
没有办法,许灼只好上了谢东洋的车。
谢东洋踩上踏板,逆风而起。
骑得快的时候他还喊:“把哥抱好了啊!”
许灼迎风眯着眼:“……”
***
阮溪回到学校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拿了衣服脸盆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洗完澡回来坐下来缓几分钟的气,便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
连句话都没和室友多说,直接便爬上床躺下来了。
次日起来开启新一周的校园生活,李晓芳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好奇问她:“你每个星期天都在忙什么啊?早早就起来走了,很晚才回来。”
阮溪笑笑,并不细说:“随便找点事情做一做嘛,还有就是没来过北京,好奇。”
李晓芳看出来她是在敷衍不想细说,自然也就没再多问了。
两人一起去教学楼上课,上完课的课间,阮溪便掏出自己的绘画本,在上面继续画设计图。每次她画图的时候,李晓芳都会凑在旁边盯着看。
今天依然如此,一边看还一边说:“你画得这么好,应该学了很多年画画吧?你画的这些衣服真好看,不知道做出来穿上身是什么样子。”
阮溪看她是真的好奇又喜欢,这是女孩子对于漂亮衣服发自内心的天然的一种喜欢,便一边画一边笑着说:“要不我抽空做一件出来,让你看一看?”
李晓芳惊讶:“真的啊?你还会做衣服啊?”
阮溪点头,“等我抽空做出来给你看。”
李晓芳真的期待起来了,“好啊,我可太想看了。”
***
傍晚上完课放学,阮溪没有立即和李晓芳去食堂吃饭。她先去了趟学校里面的商店,到那里站在队伍后面排队等一会,排到电话前给阮长富打了电话。
阮长富果然在办公室等着她。
电话一接通,阮溪就问:“问出来了吗?”
阮长富道:“应该是秋雯动了你的信,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家里只有红兵注意到过,她有一段时间一直看信箱,上学放学都会看,还从里面取了信。”
阮溪轻轻咬一下牙,“我就知道是她。”
阮长富说:“她现在不在家,不然我一定帮你问出来。去年让她去农场插队,结果今年年初她从农场跑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已经当没养过这个女儿了。”
阮溪告诉他,“她现在在北京呢,找陆远征来了。”
阮长富声音骤高,“陆远征?他俩没断?”
阮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