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位。
抱着试一下的态度拨了号码,阮溪拿着话筒在耳边听了一会。
电话响了四五声的样子,那头有人接了起来,“喂?哪位?”
阮溪听出了是阮长富的声音,于是清一下嗓子道:“老阮,是我。”
但阮长富没听出她的声音,语气有些谨慎:“你是谁?”
阮溪不想跟他多浪费电话费,长途电话贵得要死,于是连忙说:“我是阮溪,我有事要问你,我在家里住的最后一年的时间里,有没有人动过我的信?”
阮长富长时间不在家,这哪知道啊。
阮溪没让他说话,又说:“算了,你别回答了,你晚上回家帮我问一问,看看是不是有人动了我的信,自从七七年过完年回去以后,我就没收到信。现在我在北京遇到了许灼,他说他给我写过两封信,我都没有收到。”
阮长富得了空出声:“你怀疑有人动了你的信?”
阮溪对着电话说:“是,你回家帮我问清楚了,我这边电话费太贵了,就不跟你多说了。明天晚上下班你在单位多留一会,我再给你打电话过去。”
给他打电话自然是好的,阮长富连忙应声:“好好好,我回去帮你问清楚。”
阮溪看着电话的时间,说一声“谢谢”,立马挂了电话。
付了钱从邮局出来,仍是回到街上继续卖东西去。
因为过去十几年的影响,这会夜市还没有恢复,晚上也没什么人出来逛街,所以到街上店面陆续关门的时候,阮溪和谢东洋也就收摊走人了。
两人收了东西骑车回到修车铺,把东西放下。
许灼跟着他们一起到修车铺,然后看着他们坐在一起数钱。
白天的时候他确实也觉得摆摊很不体面,但现在看着阮溪和谢东洋数钱,就知道这体面不体面的,真没什么好讲究的,因为他们一天赚的居然比人家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这要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有点不敢相信,钱居然这么好赚。
谢东洋数完钱问阮溪赚了多少,得知阮溪比自己多一半,惊讶道:“为什么?”
阮溪没回答为什么,只看着他说:“以后可能会更多。”
数完钱两人把钱都装起来,谢东洋又看向阮溪说:“怎么样?你们是打算两个人单独去吃饭,还是带我一起?带我一起的话,我是本地人我是东道主,今天就我请了。”
阮溪毫不犹豫道:“那就一起吧。”
倒不是她想让谢东洋请客,而是人多这不热闹嘛。
于是三个人一起出修车铺去找餐馆吃饭。
***
阮家的二层小楼房里。
阮长富回家下班一进门,直奔厨房去找冯秀英,进了厨房就问她:“小溪上大学之前的一年,你有没有动过家里的信箱,她说她有好几封都没有收到。”
冯秀英愣一下道:“没有啊,又没人给我写信,我动信箱干什么?”
阮长富又问:“你也没看到别人动?”
冯秀英道:“这个我没太注意。”
谁一天到晚没事干盯着个信箱看啊,本来就没什么人写信过来,就连老家写信过来给阮长富,都是直接寄到他单位里面的,她几乎没有注意过那里。
阮长富看她不知道,也就没再问。
等到家里所有人都到餐厅坐下吃饭,他扫视一下饭桌上所有人,又问一遍:“小溪和小洁上大学前的一年,你们有没有谁动过家里的信箱,动过她的信件?”
这话问得突然,几个孩子全都愣了一下,然后一起摇头。
叶帆现在读大学,但因为离家近,周末还是会回家。
阮长富单独看向阮秋阳,“是不是你动了?”
阮秋阳面容慌乱,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动她信干什么呀?我对那东西没兴趣。”
阮红军在旁边附和一句:“她这次没有撒谎,鉴定完毕。”
阮秋月看着阮长富出声问:“大姐说什么了?”
阮长富嗯一声,“她下午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说她在家有好几封信都没有收到,怀疑是有人动了她的信。如果我们家的人没动,有没有看到别人动过咱家信箱?”
家里关注信箱的人还真是不多,片刻大家又都摇了摇头。
就在阮长富觉得有点气闷的时候,阮红兵突然出声道:“秋雯大姐。”
听到这话,阮长富蓦地转头看向他,“什么?”
阮红兵看着他道:“秋雯大姐,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去看家里的信箱,每天上学放学都会走那里看一下,有时候会取信出来。”
阮长富眉头慢慢蹙起,“又是她?”
阮红兵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是在等自己的信。”
阮秋月想了想又问:“是谁给大姐写的信?”
阮长富道:“说是许灼,他们在北京碰上面了。”
听到这话,阮秋月立马肯定道:“那肯定是她,她嫉妒大姐。”
说着看向阮秋阳,“不信你问她,叶秋雯是不是嫉妒许灼和大姐她们玩得好。因为叶秋雯心里也知道,陆远征比不上许灼,她不想大姐和许灼有联系。”
阮长富立马又看向阮秋阳,黑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