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姐妹一听,心里更清楚,秦芝芝这马屁,对准秦嫣然使劲拍。
秦妙的手越握越紧,头皮也开始发麻,她刚才脑子一热没多想。这么一来,岂不在舒姐姐那,印象不好了?
看秦芝芝多会做人,接近秦嫣然,总比舒姐姐容易,间接得了欢心。
须臾片刻,秦妙脑子拐了几个弯。然而,她多想罢了,秦云舒并未留意,直接转身走了。
那些旁亲,她接触不多,何况,那几个姑娘的心思,不用想她也知。
亲戚们为她喜事而来,父亲又重情义,久居京城,理应招待。
出了偏厅,秦云舒去了秦府最大的厨屋,只见二叔和庄姨娘忙的热火朝天。
奴仆鱼贯成群,各个手里端着托盘,不停出入。
“舒儿,你怎来了,快出去,茶水烫。”
秦衡正在调火候,见秦云舒走来,立即挥手。
听到声音,庄姨娘也停了下来,切果子的刀放在旁边,“大小姐,我快忙完了,不用帮忙。”
秦云舒本以为二叔也在正厅,何曾想在厨屋?
“二叔,你不会煮茶,我来。”
秦衡种地不错,秦府后山开垦,种了不少蔬菜,还有一些果树。
但煮茶,只能确保水开了,火候程度根本拿捏不准。
说罢,秦云舒几步上前,打开茶壶一瞧,她立即去灶间,拿起火钳夹出几根柴火,很快火势就小了。
六十几个人,几乎每个人都比较能吃,原先切好的果子根本不够,茶水也是。
“二叔,你等半炷香,歇火取茶水,放上三片薄荷叶。”
秦衡认真听着,“行,交给我,你快出去,都快成婚的人了,侯府当家主母,灶屋不是该来的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挥手,最后见秦云舒不走,直接抵在她后背推了出去。
秦云舒站在屋门前,看着二叔认真的瞅着茶壶,无声的笑了笑。
正厅长辈们,她刚才拜会过了,偏厅几个婶婶,她也拜见了。
一共四个婶婶,只有三婶在正厅。
“大小姐,定北侯派人来询,何时去香满楼?七桌酒席已备。”
包了齐京四大酒馆,成婚的小辈和长辈,两人一间,其余一人一间,几日酒席全部定在香满楼。
秦云舒知道他定了厢房,但她没想到接待酒席都备了。
今日不是在秦府用膳吗?
“大小姐,此事老爷三天前就已知道,恰巧秦府厨子回乡探亲,老爷便准了。”
当时老爷的说法,都是一家人了,萧瑾言准备,也应该。
“他早就知道,却不和我说。”
秦云舒轻声嘟囔,然后看了眼日头,“约莫一炷香,我去正厅。”
说罢,她朝前走去,王管事领命,很快去了府门。
询问的人恰是孙广,得令后翻身上马,速禀定北侯,侯爷为这事准备许久,下朝后回了侯府,换了几身衣裳,还问他俊不俊?
当时,孙广傻了愣了,跟随侯爷多年,何时在意表象?
不过,侯爷这身板,这脸,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不是衣服衬人,而是人凸显衣衫。
此时,秦云舒去了正厅,长辈们聊的正起劲,七十七高龄的大伯,也侃侃而谈。
道及往事,无不笑容满面。
即便古稀之龄,不惑中年,都有青春年少时。
秦云舒没有打扰,过了一会才出声再次拜见,到一炷香时,提醒父亲去香满楼。
秦正这才想起先前和萧瑾言说的,他立马起身。
“我那乘龙快婿备下酒席招待你们,到时辰了,大家随我一同前往。”
说着,他扶起大哥,“你和我一辆车。”
不一会,众人依次起身出了正厅,府门管事去偏厅传话。
很快,十六辆马车齐停秦府大门前,几十人井然有序的上车。
“正弟,你那女婿在那等着了?我们今天就能见到?就是那乡下小子?”
正在兴奋劲上,年纪大了,也铿锵有力。
秦正连连点头,“是啊,他很孝顺,你们很快就能见了。”
这会,大家并不知这人是定北侯,现今齐京盛名在外的大人物。
特别是年长的几个,真以为是乡下小子。
赵玲美不敢问秦云舒,扯了扯秦嫣然的袖子,低声问,“你来京城一段时日,知道舒丫头的夫婿,真是乡下小子没家世的?”
话音落下,离的近的几位姐妹纷纷凝神,她们也想知道,眼里的好奇满满溢出。
秦嫣然不动声色的瞧了她们几眼,“我整日在书院,哪里晓得这事?娘,到时候你把嘴巴闭紧,别乱说话就成。”
既然正叔和舒姐姐不说,她也不能。
一来,提前知道那人是侯爷,不仅身居要职,更有爵位仅次皇族,准把没见过大世面的叔伯吓傻。
二来,她不是喜欢嚼舌根的人。
“你这丫头,榆木疙瘩,读书是好,别成书呆子了!”
赵玲美毫不客气的扬手给了女儿一记脑门栗子,和她说话,还遮遮掩掩的。
“夫人,请上马。”
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