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心里现在主要并非被王家屏怼了这么一句之后有多少不满,他更多的是纳闷王家屏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啊……元辅说的是,是朕得意忘形了。”虽然纳闷,但王家屏的话至少道理没错,而且元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因此朱翊钧马上认错,收了二郎腿坐好。不过这样一来,朱翊钧一时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干脆端坐着看王家屏怎么回应。
“皇上有过即改,善莫大焉。”王家屏并未有什么表情变化,点了点头,直接进入正题道:“皇上与恭顺王商议就藩地点一事,老臣以为过程并不重要,总之事情既然谈妥,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朝鲜建省的事了。”
朱翊钧总觉得王家屏今天说话直愣愣的,好像呛着火,即便他平时脾气就很直,却也没直到这个程度,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王家屏既然这么说了,朱翊钧也只好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木然点头道:“那么,元辅何以教朕?”
王家屏摇头道:“老臣未曾到过朝鲜,对朝鲜建省一事并非提出建议之最佳人选。日新是朝鲜内附之首功,老臣以为皇上不如听听他的看法。”
“唔……元辅说的是。”朱翊钧心说:我本来就是要听务实的看法,只是你为首辅,我总不能不把你叫来备询。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求真,那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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