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躲避。因为《摩奴法典》认为接触贱民是一件会让人极为倒霉的事情。”
刘馨露出怜悯之色,叹道:“印度人可真够倒霉。不过我实在不理解,这种所谓《法典》是怎么被炮制出来,并且还能长期执行却不被推翻的?”
“你要问这个问题,那就不得不先说一下雅利安人的迁徙了。”高务实道:“你听说过雅利安人吗?”
刘馨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我记得希特勒好像说过他们德国人是雅利安人的后代?不过总体上我对雅利安人了解不多。”
“倒也不必细说雅利安人。”高务实道:“总之就是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雅利安人从中亚迁徙到印度,征服了当地土着居民,然后雅利安人为了统治便利,就搞出了种姓制度。
最初,种姓只有两种:雅利安瓦尔那和达萨瓦尔纳。前者即征服者,后者即被征服者。后来,由于权力和贫富的不平等,又出现了不同等级的划分,这才有了四大种姓。
这四大种姓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掌握国家祭祀权力的僧侣集团,成为第一等级婆罗门;掌握国家行政和军事权力的武装集团,成为第二等级刹帝利;雅利安社会内部的一般成员,成为第三等级吠舍;而被征服的当地土着,则成了第四等级首陀罗。
至于贱民,也就是达利特,这个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他们甚至没混进“等级”之内,算是被开除了人籍,根本不被当作人来看待。低贱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走路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影子碰到别人。”
“四大种姓我倒是知道,不过吠舍是雅利安社会内部的一般成员,这个我却也是第一次听说。”刘馨觉得自己今天又涨了点见识,又道:“所以一切都是雅利安人干的?”
“还没完呢。”高务实道:“进入封建时代后,特权阶级为了巩固高种姓的特权,妄图用‘神的旨意’把种姓的现实地位固定了下来。于是乎,僧侣集团就编了个神话故事,说原人普鲁沙——这是婆罗门教的一个神——身体被诸神分割时,他的嘴变成了婆罗门,胳膊变成了刹帝利;双腿变成了吠舍;双脚变成了首陀罗。
但是他们觉得,光有神话还不够,于是僧侣们又假借神意编了这本《摩奴法典》,明文规定婆罗门是最高贵的人,人世间一切事物都属于他们;首陀罗是由双脚变成的,自然也就成了最低的种姓,他们无权参与宗教生活,也无法涉及军政,一辈子只能像奴隶一样干活。”
这样一来,四大种姓之间在社会地位、婚姻、教育、权利和义务方面的区别就产生了。根据《摩奴法典》的规定,婆罗门主管教育、祭祀,拥有宗教解释权和享受奉献的权力;刹帝利主管军政,拥有征收赋税的权力,同时肩负着保护婆罗门的任务;这两个种姓就是特权阶层。
吠舍就是一般的雅利安民众,他们没有特权,但可以从事经商、耕田、放贷等职业,同时要供养婆罗门、刹帝利;首陀罗作为被征服的土着,只能一辈子无怨无悔的伺候高种姓。”
刘馨提醒道:“我刚才问,如此糟糕的制度为什么能长期执行……”
“别急。”高务实道:“你猜的不错,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各种职业间果然出现混乱,但是……你小瞧了当时的婆罗门。
婆罗门发现这些情况之后,立刻将《摩奴法典》进一步‘优化’,规定高种姓若生活‘贫困’,是可以取从事低种姓的职业的,但是低种姓的人绝对不可以从事高种姓的职业。
到了‘阇提’出现后,吠舍、首陀罗的职业进一步受限制,只能从事世袭的职业。换言之,如果其祖上是木匠出身的低种姓,那他的子子孙孙就永远只能当木匠。
嘿,大明在社会阶层流动性方面算是开了历史倒车的,但普通人至少名义上还有考科举出人头地的机会……”
“嘶……你等等,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刘馨思索着道:“婆罗门这个做法能不能算是满清旗人铁杆庄稼的进化版?”
高务实嘿嘿冷笑,道:“是啊,这些婆罗门是有几把刷子的。他们这样一改啊,还真比满清那一手更高明。你想,满清的旗人只能当兵或者做官,不能做生意,也不种田,满清后来也要不了那么多旗兵,所以旗人一旦家道中落,就彻底成了废物点心、社会垃圾。
但婆罗门这一手就不同了,你猜猜,高种姓可以向下兼容意味着什么?”
刘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高务实道:“那我就要说一个你肯定很关心的话题了——婚姻。”
“凭什么就说我一定很关心?”刘馨噘着嘴,露出不满的表情,但见高务实笑呵呵却不肯继续说,仍是禁不住好奇,问道:“婚姻怎么了?”
高务实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一笑,但又马上严肃起来,道:“提醒一下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刘馨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了知道了,快说吧。”
高务实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