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一为其表兄,一为其堂兄。即便从未听闻务实插手厂卫之事,然此局面,似也难言妥帖。
京营原是勋贵所掌,勋贵与我天家休戚与共,列祖列宗都是放心的。但如今京营二分,禁卫军司令戚继光投于务实门下多年,对务实言听计从犹如门生之拜恩师;
建设兵团仍掌军籍军户之调遣,军屯田地之所出,但却因与京华合作极多,若要反对务实,势必投鼠忌器。更别说海贸同盟成立之后,勋贵们都在跟着务实营商,此事虽为朝廷带来巨大收益,却也使得勋贵们更不敢与务实有何异见……”
朱翊钧弯下腰来,以肘支膝,以手扶额,自言自语道:“务实并无铨权,但三代首辅余荫,尽在他一人之身;务实并非辅臣,但内阁理政决事,哪一件敢与他之心意相悖?
您说,如今这厂卫,到底还能算是儿子的厂卫么?这京营,到底还能算是儿子的京营么?若是您处于儿子这般境况,您会如何做呢?”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绕着御榻踱步,转了好几圈,又道:“儿子还是觉得,务实对儿子并无恶意,只是事到如今……您说他这般权势,会不会是已经到了‘飞龙在天’之象?若是继续视而不见,接下去是不是便要‘亢龙有悔’了?
若以您之大智慧,面临此番局面,会从何处着手才能既不使局面失控,又不使务实误会儿子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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