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知府忙解释。
“即便是嫁给穷书生也比嫁给商贾强,至少将来往下三代还能科考!”小姑娘也跟着反驳。
知府家中鸡飞狗跳时,顾朝朝已经出了知府家,慢悠悠地往来时路走。
经过一个无人的死胡同时,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捞了过去,直接抵在墙上吻了上去。顾朝朝轻哼一声,紧张地瞄了眼周围,确定无人之后才抱紧了他的腰,热烈回应他这个吻。
一墙之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胡同里却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呼吸。
一个吻结束,沈暮深呼吸不稳地松开她,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唇上胡乱擦了擦,擦去一抹晶莹:“都没看清是谁,就敢抱着亲?”
“没看清,但闻到味儿了。”顾朝朝说着,又在他唇上亲了亲。
沈暮深冷嗤一声:“别以为如此,我就能不与你计较了。”
顾朝朝又亲了他一下。
“没用。”沈暮深板着脸,见她还想亲,赶紧后退一步,这才没让她得逞。
“……你还挺快?”顾朝朝无语。
沈暮深倨傲地昂起下巴:“别看是个瘸子,照样躲得开你。”
听到他这么坦然地提起自己的腿,顾朝朝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暮深看到她笑,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沉默地牵住她的手,两个人慢吞吞往外走,只是在走出胡同的瞬间,顾朝朝还是赶紧松开了他。
沈暮深手中一空,不由得看向她。
顾朝朝以为他要生气了,顿时歉意一笑。
“出来一整日了,会不会闷得慌?”沈暮深问。
顾朝朝一顿,意识到他问的是束胸后,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知道闷还叫车夫先走,难不成真要走回去?”沈暮深郁闷。
“这不是小的知道沈将军会来等着,所以才叫车夫先回去么,”顾朝朝说完停顿一瞬,斜睨他,“还是说沈将军又要像上次一样,把我丢下?”
沈暮深想起上次她独自走了小一个时辰才到家,心里就不是滋味:“这次你乘车,我走着。”
顾朝朝笑了。
她本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自己上了他的马车后,他却转身就要走。顾朝朝吓了一跳,赶紧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走着回家。”
顾朝朝:“……给我上来。”
沈暮深不肯。
顾朝朝又凶了两句,见他坚持要走着,只能跳下马车亲自将人薅了上去。
两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了半天,引来不少人围观,就连将军府的车夫都表情古怪了,顾朝朝才意识到不妥,当即不管沈暮深了,板着脸上了马车。
沈暮深犹豫一下,本来还想坚持走回去,可一想到顾朝朝刚才的表情,又突然怂了。
半晌,他到底还是上了马车。
“不是要自己走回去?”顾朝朝没好气地问。
沈暮深扯了一下唇角:“朝朝,我亏欠你。”
“那便对我再好点,走路补偿算怎么回事?”顾朝朝又横他一眼,见他抿着薄唇,到底还是气不起来了,磨磨蹭蹭到他身边坐下。
沈暮深立刻抱住她:“朝朝,我心悦你。”
“……嘴越来越甜了。”顾朝朝愉悦地扬唇。
沈暮深不满:“这时候,你该说同样的话才对。”
顾朝朝啧了一声坐起身,突然郑重地捧住他的脸。
沈暮深被迫与她对视,喉结突然动了动:“你又要跟我开玩笑了吗?我这次不会信你……”
“我心悦你。”
沈暮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许久才急不可耐地咬住她的唇厮磨,直到她痛哼出声才强行停下。
两人回到家后,沈暮深先行下车,然后用眼神无声催促她跟自己回去。顾朝朝本想当做没看到,可又怕他大庭广众之下干出强抢民‘男’的事,最后只能红着脸跟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沈暮深的寝房走,一进门沈暮深便将人抵在了墙上,一只手直接把门关上了。
从门板到桌子,再从桌子到床上,衣裳随脱随丢,扔得满地都是,床上影子纠缠,如水一般融合。
一连胡闹许久,结束时天都黑了,顾朝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沈暮深倒是精神不错,出去端了一碗汤圆进来,与她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
“吃过汤圆,咱们也算团圆了。”沈暮深放下空碗,重新到床上躺下。
顾朝朝在他怀中挑了个合适的位置躺好,轻轻应了一声。
元宵节一过,春节便是彻底过去了,冬天一步步远去,春天逐渐到来。
随着草长莺飞,京城也传来了皇帝病危的消息,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小道消息传了过来——
沈暮深要被革去官职了。
顾朝朝听说这个消息时,知府正在酒楼设宴广邀宾客,她和沈暮深都在邀请之列。
“……这老贼肯定是没安好心,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你呢,你还是别去了。”顾朝朝一脸警惕。
她可清楚地记得,原文中知府在被男主下了面子后如何记恨在心,又在男主落魄后如何报复的。如今的沈暮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