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忽然一勒马缰,那匹矫健的白马高声嘶鸣着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踏了几次,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跟在她身后的任霜梅也即使勒马,轻催马腹,缓缓走过来。
燕语坐在马上,沿着河水往远看,看着不远处早已经半荒废的码头。
这种草原上的码头大都没有人维护——毕竟实在没什么人会坐船来这里,偶尔来一艘小个头的木船,都要有一群牧民家的小孩子围着看稀奇。
这一次,码头上忽然多出了艘小型号的快艇。
快艇飒白利落,流线型的艇身上有手绘的精致纹样,和小院子里的装饰一模一样。
明危亭忽然举起了手里的拍立得。
骆炽屏着呼吸不敢说话,察觉到身后明少当家的动作,小声问:“在拍什么?”
明危亭实事求是:“父亲最后的潇洒造型。”
骆炽:“……”
两个小朋友一起躲在不远的地方,跳下马借着马身隐蔽,和迅速加入进来的任霜梅一起,屏息凝神地查看着远处的情况。
燕语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坐在马上,一只手拎着马鞭,看着那艘再熟悉不过的船。
明泊舟的船停在港口。
船上没有人,人在岸上。
他站在草原上的风里,衣摆都被风吹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定定看着他的心上人。